韓映秋從前竟是不知,明心玲是如此厲害的女子。

顯然白嶽是格外敬重明心玲的,也是看向了洛亭陽:“亭陽,這杯酒你是要自個兒喝,還是帶上你的夫人?”

洛亭陽回頭,看了韓映秋一眼。

卻瞧韓映秋堅持又認真的目光,始終看著明心玲:“我與周玉和不管從前是何關係,如今卻是半分瓜葛都沒有。我乃洛亭陽名正言順娶回來的夫人,本不該被你們如此偏見。”

洛亭陽點了點頭,卻再度想起了蘇月遙。

她從前從不陪同自己參加如此場合,他多麼希望,看到的蘇月遙如此站著啊!

雖韓映秋這麼說,明心玲似乎也不打算就這麼“放過”韓映秋:“好啊,那你讓月遙活過來。你把月遙還給我們,她承認了你的洛三少夫人身份,我便承認!否則你永遠也不配站在我的跟前兒,和我喝這杯酒!”

明心玲向來剛正,韓映秋是當真無奈。

倒是一旁洛亭陽看著她們二人如此,反問白嶽一句:“若我說,韓映秋是我的夫人,你也不打算同我喝這杯酒不成?”

白嶽聳了聳肩,看著明心玲的眼中帶著幾分愛意:“我雖是商人,也自有風骨。”

看在他願意善待洛家祖宅的份兒上,韓映秋不和他計較。

然而韓映秋正要放下手中酒杯,卻看到一旁的洛亭陽比自己先放下。

這杯酒,他終是也沒有和白嶽喝。

白嶽即刻明白了洛亭陽的意思,一旁的明心玲還要發作,卻被白嶽按住了:“罷了。不喝就罷了,今日來也不是隻為了這一杯酒。”

接下來,明心玲是毫不掩飾自己對韓映秋的厭惡,時而出言諷刺。

韓映秋也不甘示弱,兩個女子倒是在這飯桌上“打”的如火如荼。

洛亭陽和白嶽樂得看熱鬧,只在飯菜吃罷之後,白嶽不忘了提醒洛亭陽:“亭陽,小心周玉和。”

洛亭陽垂眸:“我知道。”

而後白嶽起身,拍了拍洛亭陽的肩膀:“我可就將明先生交給你了,你要好生待她。”

這話……韓映秋怎麼聽著這麼奇怪?

洛亭陽裝作未曾聽懂的樣子:“你放心,母親很是喜歡她,又是表親,她在府中會過得很好。”

白嶽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洛亭陽與韓映秋親自將白嶽送出府中,天色已然昏暗。

白家馬車揚長而去,洛亭陽的拳頭也捏在身側。

回頭要入府,卻瞧著明心玲怒不可遏地站在洛亭陽的跟前兒開口就是質問:“洛亭陽,你忘了月遙是嗎?”

洛亭陽皺眉:“絕不可能。”

明心玲的手,卻直指站在洛亭陽身後的韓映秋:“那你今兒為什麼護著她?”

從前不曾發覺,明心玲是如此糾纏之人。

洛亭陽回頭看了一眼韓映秋,語氣裡帶了幾分疲累:“因為她是洛家三少夫人。”

說罷,他轉身離去,任憑明心玲如何呼喊他的名字,都不曾回頭。

明心玲一心火氣,就只能發作給韓映秋。

她急急上前,二話不說便推了韓映秋一把:“你費勁心思嫁來洛家,目的何在?”

韓映秋不想與她起衝突,只皺眉耐心解釋:“我有我的目的,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洛家的任何一個人。我與周玉和之間,也有仇怨。所以我們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你胡言!”

明心玲怒不可遏:“洛亭陽的身邊站著的女人,只能是月遙,不能是其他人!你佔了月遙的位置,總有一日,我會親手將你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