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畫家和建築工人已經躺下,監控探頭冒著閃閃的紅光,證明監控室沒人偷懶。

腦海中回憶著卓方告訴我的位置,正在思考著最快的路線。

現在我的一舉一動都在監控的注視下,想要直接暴露是絕對不行的。

思考再三,我還是決定使用之前的方法,這樣可以巧妙的逃脫監控的眼線。

電閘在一樓,所以我還是要從衛生間去一樓,而且我的目的不是為了關閉電閘,而是破壞電閘,讓醫院的電源短時間內無法使用,這樣我才有機會上到第六層。

待一切完事後,卓方也會在醫院的停車場等我,帶著我光明正大的離開。

沒有猶豫,我直接起身出了病房,來到了廁所。

這次我事先戴上口罩,脫下了病服,畢竟接下來有一段時間要暴露在監控下。

其實我這也是在賭,賭這麼偏遠的醫院沒有後備電源,而且就算有,想找到我也很難。

開啟了廁所的窗戶,外面還下著大雨,不過這對我的影響幾乎沒有。

從第二層下到第一層簡直是再簡單不過了。

從一樓的廁所出來,醫院走廊的監控頭第一時間鎖定到了我,我也沒有在意。

腦海中頓時浮現醫院的立體圖,根據卓方所描述,直接來到了電閘箱。

現在一分一秒都是寶貴的,想必監控那邊已經注意到了有人停在了電閘前。

電閘箱上面上著鎖,不過這難不倒我,偃月刀突顯手中直接斬開了鎖頭。

箱裡都是密密麻麻的電線,看著我頭暈眼花,我也不管哪個是哪個,直接給上了一到。

頓時,整個電閘箱冒著火花,走廊上的燈光也瞬間熄滅,而這一切都是我的傑作。

做完這些後我並沒有停留,剛剛我做的這些是瞞不住的,很快就會有人來到這裡,醫院也會逐漸亂起來。

而我要做的就是趁亂上的六層,一睹病人的風采,這才不虛此行。

現在走廊裡一片漆黑,我也篤定那些醫生不會把動靜鬧大,畢竟醫院裡的可都是病人。

萬一把病人弄瘋了就更頭疼了,所以那群醫生一定會小心翼翼的。

而我直接回到了二樓,來到了病房把白天收拾的揹包拿了出來,畢竟看完之後我是要直接走的,不會再回來了。

至於畫家和建築工人他們,我也沒必要對他們隱瞞了,從今以後這個醫院也不會有我這個人了。

趁著斷電,我直接透過樓梯上到了第六層。

樓梯上不斷傳來腳步聲,我的四周也不斷過人,但誰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平日裡難如登天的第六層我輕輕鬆鬆就上來了。

現在醫院已經可以說是亂了,這也非常方便我的行動。

根據之前的記憶,我直接站在一間病房前,這間病房就是夢境中那個冒黑氣的病房。

現在這麼亂,我終於有機會能看看裡面關著的究竟是什麼人了。

沒有任何猶豫,我利用手機的手電筒從玻璃照亮了整個病房。

模模糊糊中可以看到,一名身披長髮的人正坐在床上,雙肩顫抖著,不知道收了什麼刺激。

感受到外面的光亮,裡面的病人沒有任何反應,依舊無動於衷。

我透過門口的病人資訊可以得出,這裡面的人叫鄭楠,是個男的,上面還有一張病人的照片。

如果不是配上這詭異的氣氛,照片倒顯得十分清秀。

如果是普通人來這裡,可以早就受不了內心的壓抑,但是我不同。

這第六層的病人我非要見識一番,不然直接走會有遺憾的。

接下來,我一間一間的檢視病人,這些病人的共同點就是難以交流,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

我也終於明白卓方那些話的意思了,這些病人已經說是不可理喻的狀態了,再加上他們極度不穩定,所以會被關在第六層。

可我卻覺得不會那麼簡單,就算病人病的再重,也不會給一個普通人造成必死的局面吧。

病人歸根到底還是人,人與人之間雖然有很大的差距,但是絕對不會造成必死的局面,可古書竟然說普通學生來這裡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