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金榮面露陰沉之色,冷聲道:

“梁書記言重了,不敢當!”

“既然永安大橋的坍塌和大江路橋公司違規使用劣勢鋼筋有關,為什麼還要免吳鄉長的職呢?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吳友德作為八堡鄉建造永安大橋的主要負責人,橋剛建成兩個月,就塌了。”

梁元凱怒聲說道,“不管什麼原因,他都難辭其咎。”

說到這,梁元凱略作停頓,沉聲問:

“縣長,您覺得,以吳友德的所作所為,適合繼續擔任八堡鄉長嗎?”

孫金榮聽到問話,滿臉陰沉,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不管怎麼說,吳友德是八堡鄉長,紀委要想動他,必須和縣政.府打聲招呼。”

孫金榮怒聲道,“這事就算說到市裡去,我的要求也不過分!”

梁元凱沒想到孫金榮會抓住這點不放,臉上露出幾分為難之色。

柳雲傑將手中的簽字筆重重往桌上一放,沉聲道:

“黨委管人事,縣紀委作為黨的紀律監管部門,這麼做毫無問題。”

“孟縣長,如果沒別的事,散會吧!”

說完,柳雲傑站起身來,衝範老做了個請的手勢。

範興邦輕點一下頭,與柳雲傑有說有笑的出門而去。

其他人見此狀況,紛紛起身走人。

孫金榮面沉似水,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吳友德心中慌亂不已,緩步走過來,低聲哀求:

“縣長,永安大橋坍塌和我無關,您可一定要幫幫我!”

孫金榮再也按捺不住了,怒聲道:

“一座造價上千萬的橋,通車兩個月就塌了,與你無關,那和誰有關?說來聽聽!”

“縣長,這……”

吳友德臉上的慌亂之色更甚了,急聲道,“縣長,我絕無此意,您千萬別誤……誤會!”

孫金榮抬眼直視吳友德,臉色稍稍緩和下來,沉聲道:

“吳鄉長,永安大橋建成兩個月就塌了,不管什麼原因,總要有人承擔責任,你先委屈一下,我心裡有數!”

吳友德不是傻子,當然明白孫金榮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