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買倒賣必然為了賺差價,這點孫縣長不可能不知道。

“姑父,具體行情不清楚,但聽說,功率大一些的發電機,轉手能賺上萬。”

孔鑫沉聲說。

“什麼,賺這麼多?”

孫金榮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兒子如果只是小打小鬧,也就聽之任之了。

一臺發電機就能掙上萬塊錢差價,幾十臺,那可就是幾十萬。

這絕不是小事,孫金榮絕不能坐視不理。

孫耀不是傻子,他既然做發電機生意,一定哪種型別掙錢做哪個。

孔鑫偷瞄姑父一眼,重新將話題拉回來:

“姑父,禹和光是我的心腹,我的事他幾乎都知道,你能不能將他撈出來?”

孔鑫對禹和光非常信任,否則,也不會將如此重要的事交給他去辦。

孫金榮白了妻侄一眼,怒聲道:

“你沒少在縣裡跑,對當前的形勢不可能不瞭解。”

“索俊明本就和我不是一路人,現在又有姓柳的撐腰,你覺得他會聽我的嗎?”

姑父的回答在孔鑫的意料之中,但他仍不死心,才有此一問的。

“你在禹和光出事前,有沒有和他溝通?”

孫金榮含蓄的問。

孔鑫聽到問話,壓低聲音道:

“姑父,他知道輕重,正常情況下,絕不會把我說出來。”

“紀委那幫人不是省油的燈,我擔心時間長了,禹和光撐不住,那可就麻煩了。”

孫金榮抬眼看向妻侄,壓低聲音問:

“禹和光辦這事時,你沒露面吧?”

齊玉山、姜標已經撂了,孫金榮生怕孔鑫和他們有交接,那可就麻煩了。

“沒有,我只和他們吃過兩次飯,連牌都沒打過!”

孔鑫篤定的說。

孫金榮聽後,輕點一下頭,沉聲道:

“不錯,只要禹和光不吐口,你就不會有事,是這意思吧?”

“是的,姑父!”

孔鑫直言不諱的說,“我知道這事關係重大,非常小心,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孫金榮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蹙著眉頭,思索起應對之策來。

孔鑫雖急的不行,但卻不敢出言催促,乖乖坐在椅子上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