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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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夙璃當即拍板,“那這開店的事情就交給你去做了,你去調查一下,看看放下最流行的胭脂是什麼樣的,再針對不同型別的人制定不同的計劃!”
春桃愣了一下,或許沒想到沈夙璃會把這麼大的事情交給自己,連忙點了點頭,“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會讓小姐失望的!”
暫時解決了店鋪的事情,沈夙璃又有了大片的空閒時間,接下來的日子她要不然就是陪著沉沉欒欒遊玩看書,要不然就是在書房裡繼續看各類醫書,偶爾跟著春桃一起出去考察。
欽天監在澹臺肆的多番催促下很快訂好了大婚的日子——五月初十,距離現在也不過短短半個月,時間太過匆忙,沈夙璃又陷入了成親前的焦急準備中。
好在有澹臺肆和春桃幫忙,再加上沈嚴時不時也派人過來幫忙,因此雖然有些慌亂,但一切總算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很快就到了大婚當時。
天剛微微亮,汀蘭苑的燭火就全部亮起來了,大紅的綢緞襯得整個院子喜氣洋洋的,春桃一身紅衣帶著侍女們進了沈夙璃的房間。
被春桃強硬地從床上拉起來,沈夙璃是很不爽的,她蹙眉不悅地瞪著春桃,“讓我再睡一會兒,就一會兒,好不好?”
“小姐,今天可是您和王爺的大婚之日,喜娘和開臉嬤嬤馬上就過來了,奴婢們得趕緊服侍您梳妝打扮,否則誤了吉時就不好了!”春桃手下的動作又快了幾分。
沈夙璃慢慢睜開眼睛,一入眼就是滿屋的大紅色,她微微嘆了口氣。認命地跟著春桃起來了,由她們對自己上下其手。
兩輩子第一次成親,誰知成親當日的早上她就體驗感不太好,坐在椅子上看著春桃和侍女們在她的頭上來回擺弄,她打了個呵欠,直接閉眼又睡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的頭髮已經盤好了,沉沉的鳳冠戴在頭上,她一個沒受住差點倒在地上,這玩意兒怎麼這麼沉啊!
“小姐,您就忍一忍,這可是王爺派人送過來的鳳冠霞帔,都是王爺的心意呢!”春桃在一旁小心提醒著。
沈夙璃看著鏡子中婀娜小巧的自己,微微側了側頭,頭上的步搖輕輕擺動,留下陣陣清脆的聲音,身上的嫁衣繡著兩隻鴛鴦,長長的擺尾上梨花點綴,簡單又不失張揚,她挑了挑眉,“接下來是什麼流程?”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歡笑聲不斷,幾個嬤嬤滿身喜氣地走了進來,對著沈夙璃盈盈一拜,“王妃吉祥,奴婢們伺候您開臉!”
沈夙璃懵懵地點了點頭,任由她們拿著東西在她臉上來回弄著,剛剛結束,小廝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王爺前來迎親了!”
蓋上紅蓋頭的一瞬間,沈夙璃才有自己要嫁人的感覺,她被喜娘牽著一步步走了出去,直到在相府門口停下。
雖然看不見,但她知道澹臺肆就坐在不遠處的馬上深情望著她,她微微勾起嘴角,在喜娘的指引下上了花轎。
隨著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花轎被抬了起來,沈夙璃慢慢掀起來蓋頭打量眼前的花轎。
不得不說,這花轎真的是頗合她的心意,沒有過分奢靡,但是處處皆是細節,尤其是一旁放著的飯盒,她端起來一看,居然是她最喜歡的綠豆糕。
想到這些全都是澹臺肆準備的,她心中一悸,陣陣暖流湧入心田,突然就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待,她相信澹臺肆會對他們很好。
今日的澹臺肆難得有了笑容,他坐在高大的馬上一步一步朝著王府而去,身上的婚服襯得他氣質不凡,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中,此刻也滿是笑容。
“天哪,我還從未見過晉南王笑呢!看來他是真的喜歡沈家二小姐啊!”
“我也好想有這樣的婚禮啊!真是太羨慕沈夙璃了,她怎麼這麼好命啊!”
“不近女色的晉南王就這麼成親了,這得傷了多少女人的心啊!沈夙璃怎麼這麼幸運!”
兩邊的百姓們對著長長的迎親隊伍讚歎不已,這次沈嚴為了表示自己的重視,給沈夙璃的嫁妝足足有一百三十抬,這可是把沈於氏氣個不輕,卻又無能為力。
在喜娘的引領下,沈夙璃順利地完成了接下來的流程,和澹臺肆拜過天地後她就被送入了洞房,澹臺肆則出去應酬。
坐在陌生的床上,沈夙璃的心情還有些不同,她扭了扭身子,剛想掀開蓋頭看看這個新房,春桃趕忙小聲提醒,“王妃,這蓋頭得等王爺過來親自掀開!”
沈夙璃聳了聳肩,她對這些規矩真的是很不認同,但入鄉隨俗,她放下了手靜靜坐著。
沒過多久,門被開啟,滿身酒氣的澹臺肆被人推了進來,他大手一揮,“這裡就本王就行,你們都下去吧!”
看著那雙金靴慢慢向她走來,沈夙璃突然緊張起來,她下意識抓緊身下的床單,還沒說什麼蓋頭就被掀了起來。
猛地抬頭對上澹臺肆那雙含笑的眸子,沈夙璃愣住了,今天的澹臺肆不同於往日的冷峻,那張臉上也多了幾分歡喜,一身紅色喜服更是襯得他身材高大。
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好在澹臺肆倒了兩杯酒遞給了她,“夙璃,喝了這交杯酒,你我就是夫妻了。”
沈夙璃微微抬眸,抬手接過來杯子,在澹臺肆的指引下繞過他的胳膊喝下杯中的酒,微涼的酒水下肚,她清醒了幾分,一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不免有些無措。
然而接下來卻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兩個人分別沐浴後雙雙躺在了床上,沈夙璃有些僵硬,她不知道澹臺肆會不會要跟她圓房。
雖說他們之間有過肌膚之親,但那畢竟是前身,她活了兩輩子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對這種事情自然不懂,可現在她又嫁給了澹臺肆,如果他執意要洞房,她也沒辦法。
澹臺肆卻什麼也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