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於氏捂著臉流淚看著沈嚴,什麼也不敢說,生怕會讓晉南王更加生氣。

沈嚴對著澹臺肆拱了拱手,故作憂傷道,“王爺,是微臣治家不力,才會出現這種腌臢之事,這件事情微臣一定會給王爺一個交代,還請王爺恕罪。”

“恕罪?”澹臺肆冷冷一笑,漫不經心地挑眉看著下面的沈嚴,“沈相,如今你最應該給交代的是二小姐,是她撫養欒欒長大,耗盡心血,卻讓你的正妻如此欺負!”

沈嚴自然不會同澹臺肆唱反調,他連連稱是,“夙璃,這次的確是你嫡母做錯了,爹爹絕對不會輕饒,一定會給你和欒欒一個交代。”

沈夙璃只是冷眼看著地上跪著的沈於氏,眼底的陰鷙之色讓沈嚴心裡一驚,他考慮了一下,突然把沈於氏一把拽了過來。

“你這毒婦還不趕緊同夙璃道歉?本相居然有你這麼一個惡毒的妻子,簡直就是恥辱!”

讓她一個嫡母對一個身份卑微的庶女道歉,這簡直就是讓她顏面掃地,可沈於氏知道現在她除了這麼做什麼辦法也沒有。

咬了咬牙,她抬頭對上沈夙璃那雙冷眸,故作愧疚道,“夙璃,這次是我鬼迷心竅了,我向你道歉,你就原諒我吧!”

沈夙璃終於有了反應,她冷嗤一聲,“鬼迷心竅?那我鬼迷心竅地灌你喝一杯鶴頂紅,你能不能原諒我啊?”

沈嚴臉色一變,他知道沈夙璃這是並不打算原諒沈於氏,那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不管怎麼說,沈於氏都是他的正妻,在外代表著他的顏面,他還是希望今天這事可以私下解決,這樣也不會成為他人恥笑的地方。

“夙璃啊,這次的確是你嫡母做錯了,爹爹這就懲罰她親自照顧欒欒,你看怎麼樣?”

沈夙璃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她剛要起來,一旁的澹臺肆發話了,“沈於氏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她跪祠堂一個月,抄佛經一千遍,撤去身邊伺候的人,禁足院內,抄不完不許出來!相府的事情沈相就暫時安排別人管理吧!”

聞言,沈於氏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禁足院中就算了,把她所有的權利都取消了,那她這個大夫人還有什麼意義!

沈嚴一聽,連忙拱手稱是,“王爺英明,這對於賤內而言就是最輕的懲罰了。”

沈於氏心中不願,可也知道別無他法,只好跪在地上朝著澹臺肆磕頭,“臣婦謝王爺!”

解決了沈於氏,沈夙璃也懶得在這裡待著,她直接抬腳離開了前廳,確定欒欒沒事之後,澹臺肆這才帶著人離開了相府。

原本想著好好照顧欒欒,誰知隔天一早,春桃突然行色匆匆地跑了進來,“二小姐,宮裡來人了,皇上要見你!”

“皇上好端端見我做什麼啊?”沈夙璃微微蹙眉,內心有些排斥。

“奴婢也不清楚,應該是說你與晉南王的親事吧,總之公公已經在前廳等著了,老爺讓你收拾好趕緊過去!”春桃氣喘吁吁道。

即便心中不願,沈夙璃也知道拒絕不得,只好讓春桃快速打扮了一番,不緊不慢地去了前廳。

一路上沈夙璃的心情都很平靜,直到來到皇上所在的太極殿,她這才感覺有些緊張,腳下的步伐不由得放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