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屋頂上的冬逐見到這一幕,動作極輕的蓋上瓦片,運著輕功離去。

夜半,立在窗欞前的澹臺肆聽見動靜,斂眸。

冬逐推門進來,如實稟報:“王爺,沈二小姐的女兒染了重疾,先前來取鳶仙草也是為了給女兒治病。”

澹臺肆半張臉隱匿在暗影中,漆黑的眸子看不清情緒,舌尖琢磨著治病二字。

“其他的屬下暫時還沒查到。”冬逐說著,又想到一事,“沈二小姐會醫術,看樣子不像生手。”

“醫術?”他尾音微提,清冷的視線落在暗沉的夜裡,尋不見蹤跡。

“屬下親眼見沈二小姐給其女兒針灸。”冬逐一五一十回稟。

澹臺肆忽然勾起唇角,意味不明。

他若是沒記錯,沈夙璃這個女人當年並不會醫術。

看來,這六年當真不平靜。

既然還要過來取藥,那他就守株待兔。

……

翌日。

沈夙璃守了欒欒一夜,在她清晨醒來無事後鬆了口氣,一夜未睡的睏倦侵襲而來。

稍做休息,她便計劃著如何再度闖入晉南王府,拿到鳶仙草。

等到暮色籠罩下來,沈夙璃穿上夜行勁裝,帶好面巾,輕車熟路的落在晉南王府屋頭。

守衛依舊那樣佈置,她眸光一凜,熟稔靈巧的躲避後,一如上次來到靈藥閣。

小心關上門,沈夙璃一步一個腳印,計算著機關。

因為上次來過,她熟悉套路,很快就拿到了那個匣子。

開啟匆匆看了一眼,沈夙璃眼底閃爍著一絲光芒,揣進懷裡。

欒欒很快就有救了。

“砰!”

門突然破開,正要走的沈夙璃頓時一驚,一道黑影利落又迅疾的朝她襲來。

她面色一緊,軟腰一下,敏捷躲過,閃身欲走,腰肢忽然被一股蠻力扯住,還沒來得及反抗,整個人就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

沈夙璃看清男人的臉龐,神色一冷:“晉南王這麼閒是嗎?專門在這兒守株待兔?”

說話間,她袖中按出三枚銀針。

澹臺肆冷峻的眉微挑,輕而易舉的捏住她的手腕,指尖一按,她便不受控制的鬆了勁。

三枚銀針,樸簌簌的往下掉。

沈夙璃眸色倏地暗下來,想要扯開手,腰上的力道卻猛然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