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西驚訝,後知後覺地想起,這是婆娑界。

似乎,沒有蜚蟲也正常。

她皺眉:“有別的方式嗎?就任由這些貪慾啃噬您嗎?有沒有什麼方式把貪慾反殺。”

“反殺?”斯爾澤在心底默默唸出這兩個字。

他說:“反殺,那些人類就會死亡。”

“人類生老病死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只有死亡才能讓人更加珍惜並敬畏生命,你聽過禍害遺千年這種話嗎?就是因為活得長所以愛作妖。”

斯爾澤第一次聽到這種論調。

他扭頭,望向這個人類。

言希西:“看我做什麼?”

斯爾澤:“你也是人類。”

“是啊,我是人。”

言希西:“我聽這些貪慾的聲音,人類現在的壽命有好幾百年呢,好幾百年屁事不幹,就只知道坐等天上掉餡餅,就這還滿腹怨氣覺得世界不公平,這種人,活著不是浪費生命麼。”

斯爾澤沒有回答,他盯著言希西,那目光雖然溫和無害,純淨無雜念。

但言希西被他盯的挺不自然的。

她問:“你不贊同我說的話?”

斯爾澤:“並非。”

他也只是說了這麼兩個字,就沒了下文。

言希西總覺得,這個婆娑界裡的斯爾澤就像個棒槌,一棍子敲不出三個字的那種。

還是個站著不動任人宰割的棒槌。

唉,可可憐憐的。

她的觀念並沒有被斯爾澤接受,七天七夜,再次熬了過去。

第七晚之後,斯爾澤再次變成可可愛愛的白色小貓咪。

言希西心疼它這七個晚上遭的罪,當天就抱著它去了海邊撈魚。

小貓咪這天沒醒來,言希西就把小魚兒全都掛起做成小魚乾。

她的房子蓋好了,院子也搭好了。

島上有竹子,她的房屋材料都是用的竹子和竹篾,屋子搭起來後,成品很好看。

她在院子的一角處移植了一簇竹子,把山澗的水流引到院子裡,又撿了很多鵝卵石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