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圖去摸他去碰他,只會穿過他身體。

她在他眼裡,就像是虛影。

但就算如此,能再看到他的眉眼,她依舊挺開心的。

手指虛虛地碰觸他眉眼,一點點的描摹。

當年她看中的洋娃娃長大啦,雖然不似從前般唇紅齒白、膚白精緻,但也,依舊是最好看的。

她能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就像是隨時能夠消散,也因此,在這最後時刻,她貪戀地盯著他的眉眼。

“你不喜歡我,但還是和我在一起了,你不想要我懷上你的孩子,可我最終還是懷上了你的孩子。”

她說著這話,一手撫在肚腹處。

“這個孩子,真是來之不易啊。”

她曾被髮病的父親在冬日裡扔進荷塘中,那天剛好是她第一次來月經的日子。

自那以後,她體寒畏冷的毛病就一直伴隨。

醫生說過,她這樣的身體,很難有孕。

她很難有孕,他又做了結紮的手術。

論理,兩個人在一起,永遠不會有孩子。

可這個孩子,就這麼神奇地被孕育進她的肚子裡。

與她血液相融心脈相連。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從不會對人說過的話。

末了,揚起眉梢,朝他笑得得意。

哪怕知道他看不見自己。

可她還是驕傲地說:“葉子杰,我這一生,也算是事事順心如意。”

話落,踮起腳,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唇在他唇邊停留。

害怕自己會穿過他身體,所以她控制著,令她的唇看起來碰觸在他唇上。

但其實,還差了那麼一絲絲的距離。

“葉子杰,祝你以後,也能事事順心如意。”

她話落,笑了笑。

盯著他眉眼,痴痴望著。

這個少年呀,那天站在這顆鳳凰木下。

一樹鳳凰花開的如火如荼,他站在樹下,卻比一樹的鳳凰花更耀眼。

令她只是一眼,就生出了想要把他囚在臥室褻玩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