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繼續說“它無法再四處遊蕩,因為一旦離開,肚子裡的所有生靈都會死亡,它喜歡極了這些小生靈,經常觀察他們的生長,可是漸漸的,它發覺了個問題,人類生出的信仰造出了神明,神明汲取著氣機,不再讓氣機流動,使得它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它就會失去氣機,徹底成為死物。”

言希西沒想到在大公主這裡也會聽到“氣機”二字。

她問:“那怎麼辦?”

大公主指了指言希西,又指了指自己:“所以就有了我們啊。”

言希西一臉茫然。

嗯?這又和她有什麼關係?

大公主:“你我之前,還有很多姐姐們,都是上古鯨鍾孕育而出,最開始,是想勸說神明們把氣機釋放,可是不管用,神明自大傲慢,後來,姐妹們就想殺了神明,這小世界裡自成規則,哪怕這世界是我們的肚子,也無法在裡面成為主宰,反而因為一旦暴露同源能力,就會被小世界裡的規則以各種狀況抹殺。

後來,姐妹們發覺,只要得到神明的愛,和神明共享永生,就能夠將獨屬於神明的氣機弄回一半。

只是神明這種存在,沒心沒肺,沒有七情六慾,得到他們的愛難如登天,幾乎沒有姐妹們成功過,就算成功了,也會突發各種事件,導致神明會親手殺了她們。這或許也和小世界裡的天道規則有關係。”

言希西覺得自己聽懂了,又似乎沒懂。

她小心翼翼地問:“你,你意思是,我是上古鯨鐘的女兒嗎?”

換句話說,她是地球的女兒?

這,聽起來好牛逼的樣子。

萬萬沒想到我的霸霸是地球!

大公主朝言希西翻了個無奈的小白眼,她這個最小的姐妹底子弱,不僅身體成了最弱小的人類身體,就連腦袋也有些笨笨傻傻的。

唉!

大公主換了個比方:“你小時候看過動畫片葫蘆娃嗎?”

言希西恍悟:“所以我們這些小姐妹是葫蘆娃,上古鯨鍾是咱們的爺爺嗎?”

大公主:……

她一言難盡的望著言希西,快速嗑了幾粒瓜子緩了緩情緒,這才說:“上古鯨鍾是藤蔓,我們是葫蘆娃。”

言希西:“那,那些消失的姐妹能和葫蘆娃一樣,再復活嗎?”

姐妹多,一起趴在大床上嗑瓜子,想想就有些開心。

大公主搖頭:“不能。”

她說:“每一個姐妹逝去,上古鯨鍾才會孕育出下一個。”

又補充:“我們是姐妹,也是同一個存在,只是變換一種形式,到你的時候,上古鯨鐘的氣機已經微弱到沒有,幾乎無法孕育出你,不過幸好,那傢伙出手幫忙,有了你。”

“那傢伙是誰?”

大公主笑了笑,她又揉言希西腦袋:“以後你就知道了。”

言希西:……

感覺知道了很多事情,但又更迷茫了。

因為腦子裡的問號更多。

“你呢,姐,我明明記得,你在我懷裡消散的……”

而且按照大公主的說法,只有大公主消散後,才會有她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