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西點點頭,然後不好意思地把腦袋埋在斯爾澤胸口。

眼淚擦到他衣服上,覺得小臉蛋乾乾淨淨了,這才抬頭朝他笑。

“是在幫小西找爸爸媽媽,然後發現好多的爸爸媽媽們也在找小孩,都好可憐啊。”

斯爾澤:???

這有什麼好可憐的?

這值當她流眼淚?

他臉色不好地瞟了眼她眼淚蹭過的地方。

那片已經溼了,也皺了。

他雖然下一刻就令衣服變得乾乾淨淨。

但心情依舊不好。

為他哭也就算了。

竟然是為人類!

生氣!

“斯爾澤先生,你有父母親人嗎?”

“沒有。”

言希西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那以後,我就是斯爾澤先生唯一的親人。”

斯爾澤:“你是人,我不是。”

他和她之間,沒有親情血緣關係。

“我們是夫妻呀,夫妻也屬於親人的一種。”言希西對他說:“而且夫妻是人世間最親密的一種關係,父母與兒女無法牽手一生,可夫妻卻能攜手白頭,患難與共生死相依。”

斯爾澤聞言,瞟了眼她微卷的蓬鬆的頭髮。

她的頭髮不是很黑,有點像她眼珠子的顏色,不過比眼珠子的琥珀色要更深一些。

想象了一下她滿頭白髮的樣子。

斯爾澤抿唇。

她白髮不好看。

現在這個髮色就挺好。

黑色的眼眸中有暗色的流光緩緩地流轉。

下一刻,他像是下定決心,低聲對懷裡窩著的人類說:“我會讓你不死不滅不老不白頭。”

當然,這有前提。

前提是她必須乖乖的聽他的話。

不能違抗他的命令,不能隨意褻瀆他侮辱他。

更不能睡他的床後把他踹下床!

不過這些前提他也用不著特意點出來。

因為就算她不聽話,他也有的是辦法讓她乖乖聽話。

斯爾澤的這聲音就在言希西的耳邊。

他的聲線低沉喑啞,卻又堅定如誓言般。

言希西不會懷疑他只是說說而已。

她將臉頰蹭了蹭他胸口。

放下手機摟著他的腰身,享受這一刻他給予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