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西剛好不願走路,他不驅趕,她便臉皮厚厚的掛在他的身上。

“斯爾澤先生。”她將小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盯著他線條冷硬的側臉瞅。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斯爾澤:“難受?”

“融合後的虛弱期應該會很難受吧?是不是會特別疼?要是斯爾澤疼的不行的時候就就哭一哭。”

她張開手摟著他的脖子:“你可以把頭埋在我的懷裡哭。”

她見他不說話,又補充:“我每次難過的時候,自己偷偷躲起來哭會更難過,但是窩在斯爾澤懷裡哭就會感覺很幸福。”

斯爾澤:“我不難受。”

他補充:“我也不需要哭。”

更不需要窩在她懷裡哭,像個什麼話。

她難不成覺得,他是她這種脆弱的動不動就哭的人類?!

言希西在他臉上親了口,無奈道:“好吧好吧,斯爾澤先生不難受,也不會哭。”

斯爾澤聽不慣她這種語氣,不滿皺眉,但是也沒回應。

路過冥王花樹下的時候,斯爾澤說:“我這幾日找到一種方式,可以讓你不死不滅……”

他話還沒說完,言希西打斷他:“可我是人類啊,這種方式屬於逆天而為吧,是不是對你有損傷?我不願意呢。”

言希西對不死不滅沒一點興趣。

只要任務完成,她就要離開這裡,回到自己的世界和哥哥團圓。

她從未想過要在這個世界永久停留。

斯爾澤垂眼。

是有些風險,是對她有風險。

畢竟只是書上說的,沒有人試驗過,不知道靠譜不靠譜。

言希西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她轉移斯爾澤的注意力:“斯爾澤先生,為什麼冥王花樹是黑色的呢,它花和葉子都是黑色,我之前以為它的花也是葉子呢。”

斯爾澤的回答簡單直白:“這殿內,所有一切都是黑色。”

“可是斯爾澤先生不是黑色啊。”言希西說:“斯爾澤先生的五官眉眼和人類一樣,肌膚白白的,唇紅紅的,除了頭髮和瞳孔是黑色,別的都不是呀。”

斯爾澤抿了抿唇。

“這並不是我原本的樣子。”他補充:“只是在你的眼中,我是這樣而已。”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神識籠罩在她的臉上,不放過她的一絲絲表情。

但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害怕或者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