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對阿初格外在意,不管他們兩個什麼關係,作為一個帝位,他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妃嬪和臣子有關係的。

那麼該怎麼解釋?陛下到底聽到了多少?

荊從運這邊正進行著頭腦風暴,另一邊的夏初還站在旁邊,絲毫沒有動彈的意思。

他忍不住小聲提醒,“阿初,給陛下行禮!”

看著在他面前“親密”互動的兩人,楚之航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

“看來朕的夏婕妤和荊大人,關係倒是很不錯啊,都可以瞞著朕出來私會了。”

這一句下來,荊從運頓時心一沉,他筆直地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陛下,微臣不敢!”

夏初原本還有些害怕的,但是在看到荊從運跪下去之後,她的心裡就起了一股火。

她上手想把荊從運拉起來,可惜沒拉動,他就像是釘在地上一般。

夏初氣急,她和荊大哥出來,只不過是商量怎麼可以趁這次春獵的機會,悄無聲息地在獵場消失掉!

最好是死遁,讓楚之航認定他的夏婕妤已經死了,夏初就可以恢復自由。

她已經受夠了楚之航的那群妃嬪!

自己沒本事留下男人,就都推到她的頭上,還說她是禍水!

真以為她多麼稀罕這份寵愛嗎?

夏初眼睛裡滿是憤憤,她紅著眼睛朝楚之航大聲道:“你不要隨便冤枉人!我和荊大哥只是朋友!”

荊從運以頭磕地,一直不敢出聲辯解。

現在聽到夏初這番話,他真的很想站起來搖醒她,你能不能有點求生欲啊!

楚之航再怎麼喜歡她,他最主要的身份是一個帝王,再才是一個男人。

這種時代,這兩個身份讓他凌駕於所有人之上,地位的原因,他不可能容忍一個“恃寵而驕”的妃子!

荊從運心裡滿是苦澀,只能跪在地上不說話。

楚之航眼神幽深,他看著夏初,想到今天上午臨走時她那毫不在意的態度,感覺自己的行為真是可笑到了極致。

虧他還想著回去之後就封她為德妃。

而他的好心上人,就是這麼回報他的。

“你一個後宮嬪妃,與前朝臣子成為朋友?朕從來沒聽過比這更好笑的笑話!”

夏初火氣更大了,她本來就為楚之航這段時間有些敷衍的態度不滿,現在自己只是交個朋友,他憑什麼陰陽怪氣的?

她眼神冰冷,心想自己可真是蠢,居然對這種男人動心了,更可悲的是,即使到現在,她心裡更多的還是被冤枉的憤怒。

因為在意,所以憤怒。

夏初強忍著鎮定了下來,“陛下愛怎麼想便怎麼想,反正嬪妾解釋什麼都是不對!”

翻譯到楚之航那裡——“我和荊大哥就是有私情,反正解釋也已經解釋不清楚了,你開心就好。”

荊從運已經心如死灰了。

果然,下一秒,楚之航冷森的聲音傳來:“荊太常丞品行不端,現下,革去其官職,恢復白身!”

荊從運苦澀一笑,喉嚨滾了滾,良久,道:“謝陛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