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念才走了不到半圈就出了層薄汗。

聽琴站在一旁,心驚膽戰地看著她,生怕她犯病了。

“娘娘,您先歇一歇吧?”

這句話剛說完,周身忽然傳來一陣勁風。

“啊—”聽琴短促地叫了一聲,又馬上捂住了嘴。

姜池念穿著淡青色衣裙,被一個墨色衣服的男子擁在懷中,男子高了她一個頭,兩人的身影莫名的般配。

當然,如果男子沒有蒙面,並將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就更好了。

天色有些暗了,後花園這地方不算太偏,但這時候也沒什麼人了。

聽琴氣道:“你是什麼人,快放開我家娘娘!”

她聲音提高了些,在心裡祈禱能夠引來前邊的侍衛。

男子低聲道:“你住嘴。”

聽琴咬了咬牙,正準備衝上去和男人魚死網破,忽的聽見姜池念道:“你身上的血腥味好燻人。”

聽琴:……

聽琴:???

主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是歹徒啊!歹徒!說不定還是殺人如麻的那種!

姜池念不管這些,因為這股血腥味……讓她有些反胃。

是字面意思上的反胃,明溪這具身子特別嬌弱,經不起任何怪味道。

男子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姜池念沒有精力注意這些,她忽的低頭,乾嘔了起來。

聽琴著急地衝了過去,一把擠開男子,扶住自家娘娘。

姜池念沒吐出來什麼,但是這一番下來臉上病懨懨的。

荊涯終於看見了姑娘的臉。

臉是真的好看,可關鍵是——

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縈繞在心頭,他定定看著姑娘,良久都沒有回過神。

聽琴剛反應過來,就見這個登徒子大不敬地盯著自家娘娘,半晌眼神都不帶變得。

她叉腰,“登徒子,我這就叫侍衛過來抓你進刑部大牢!”

姜池念忽然道:“聽琴,你先不要說話。”

她看著男子,神色有些深。

……

姜池念將人帶回了寢房。

“聽琴,你先出去。”她吩咐道。

聽琴看了站在茶桌旁,一動不動的荊涯,遲疑道:“娘娘,我們把他帶回來本就不合適,萬一她發狂了弄傷你了怎麼辦?”

聽琴是明家人,首要考慮的就是她的安全,而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貞潔問題。

姜池念做到椅子上,朝她溫和卻又不容置疑道:“我心裡有分寸的。”

聽琴還是退了下去。

房間內只剩下兩個人。

姜池念端起茶水倒入杯中,大概是人長的太過好看,即使是這麼簡單的動作,被她做起來也有別樣的美感。

荊涯遲疑道:“你是哪位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