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用這種方式逼迫我就範?”

什麼?

什麼和什麼?

剛剛陶染說了什麼,為什麼陸潛的回答和陶染的話語銜接不上?

不要說魏冬芒了,就連陶染也是滿頭霧水,“導演,你在說什麼?”

陸潛抬起下頜示意了一個方向,“我在說那位狗仔,不要以為你穿著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

狗仔?

什麼狗仔?

陶染有些慌,聲音微微顫抖起來,“導演,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此時,陶染已經徹底慌了,沒有攻擊也沒有防禦,一句倉促應對的話語就能夠感受到他的節節敗退。

魏冬芒順著陸潛的示意望過去,難道導演是說正在胳肢窩底下偷偷拍攝的那個姑娘嗎?她是狗仔?

陸潛不疾不徐,也沒有著急站起來戳穿狗仔的面目。

“你跟蹤著我來到咖啡屋,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向我道歉,然後通知狗仔前來偷拍,這樣一來,就能夠按照你們的想法來創作故事,狗仔也能夠拿到獨家,雙贏。”

“如果我接受道歉,無論是否給你試鏡機會,無論是否給你這個角色,輿論層面上,你都已經站在道德制高點上。”

“如果我拒絕道歉,那麼……我就是惡魔。”

說到這裡,陸潛甚至還輕輕聳了聳肩,滿臉輕鬆,就好像正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多好多好。

“所以,道歉是一個圈套,後續才是重點,關鍵從來都不是我的反應。”

“怎麼樣?我的分析正確嗎?”

原來,隱藏在背後的,不是經紀人,而是狗仔。

經紀人的話,那至少說明,道歉有一些真心,一旦出現問題,經紀人總是能夠出來圓場的,但現在終於揭開答桉了:

為什麼經紀人始終沒有出現。

一切,都是陷阱。

說完,陸潛甚至還端起熱可可,慢條斯理地品味了一口。

陶染,身體就這樣僵硬住了。

“不是!”

不是這樣的。

陶染試圖否認、試圖阻止,但聲音卡在喉嚨裡,大腦還沒有來得及轉動,事情就一陣疾風驟雨地失去了控制。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