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4 與眾不同(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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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分。
“‘死侍’最令人驚喜的部分,其實是電影語言的一種探索和一種表達。
文字,並不重要,這也是陸潛將整個劇本、人物、故事儘可能控制在有效範圍的重要語言,因為他需要文字保持輕盈,然後用電影語言為這個文字注入靈魂和能量,一切的一切都為了證明一個道理:
超級英雄電影,不一定必須是主題樂園,它也同樣可以是電影,在大熒幕上綻放出萬丈光芒的電影。
首先,整部電影始終在打破第四牆,堅持不懈地打破第四牆,並且在第三幕收官處顯露出陸潛的目標——
他試圖告訴所有觀眾一點,電影的魅力和感動,始終是來自觀眾的情感記憶。我們所喜歡的電影,往往不是藝術成就多麼高的經典、商業票房多麼高的鉅作,而是喚醒自己共鳴、陪伴自己生活的作品。
現今超級英雄電影所丟失的,不僅是超級英雄們的人性,同時也是觀眾作為電影世界的一部分存在。
其次,視聽語言。
整部電影的鏡頭排程、畫面構圖、音響效果、剪輯節奏等等是無與倫比的,不僅讓觀眾產生身臨其境的代入感;同時也讓觀眾時時刻刻感受到血脈噴張的張力,真正將大熒幕的魅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陸潛用這樣一部電影證明,電影依舊應該屬於大熒幕。
最後,敘事語言。
儘管電影並沒有花費大量筆墨描述韋德和莎莎的愛情,但陸潛用鏡頭語言將情緒的細膩和錯雜完美展現。
人們對商業電影往往有一個誤解,那就是全程無尿點,也就意味著電影的節奏必須緊湊緊湊再緊湊,儘可能避免感情戲份拖累整部電影的敘事,以至於在劇本創作、人物創作的時候甚至迴避這些關鍵。
陸潛卻用一部電影證明,哪怕沒有劇本篇幅的支撐,甚至不需要臺詞對白,僅僅透過鏡頭敘事就能夠完成情感表達,並且讓畫面的流暢演變成為一種享受,這才是電影能夠讓人如痴如醉的根本原因。
也就是說,當人人都說電影已死,超級英雄電影正在將電影演變為主題樂園,純正的電影已經不復存在;但高文卻恰恰用一部超級英雄電影來證明電影依舊具有強大的生命力,電影從來都不曾死亡。
這,才是最大的叛逆。”
賀韶光,果然與眾不同。
當其他影評人試圖從電影本身切入證明“死侍”是一部優秀作品的時候,賀韶光則跳脫電影的文字本身,站在更高層面上,以陸潛的導演功力作為切入點,直接將“死侍”的等級檔次拔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從賀韶光的視角來看,其實那些讚美也好批評也罷,好評也好差評也罷,全部都沒有說在點子上。
因為“死侍”並不是一部透過文字來判斷優劣的作品,文字從來就不是陸潛敘事的根基,電影語言才是,如果以文字來評價電影,那麼“死侍”確實表現平平,簡單羸弱的故事缺少更深層次的解讀空間;但脫離文字後來看待電影,就能夠深深感受到這部電影的偉大。
也正是因為如此,賀韶光堅定不移地認為,“死侍”是超級英雄電影裡的一個異類,也是一個里程碑:
這部電影嘗試擺脫文字的束縛,以光影藝術為電影注入酣暢淋漓又如痴如醉的觀影體驗,不僅證明超級英雄電影不需要作為主題公園來運營也能夠成功,而且證明型別電影依舊還有不同的開啟方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