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端,死侍好像正在準備毀屍滅跡一般。

遠端,鋼力士和音波彈頭的情況都不太妙。

因為陳子洋故意放慢速度,所以死侍很快就從鏡頭左側消失,出了鏡頭,最後,陳子洋乾脆就停下了腳步。

接下來呢?

難道,陳子洋需要調焦,然後切換到遠端嗎?

不。

陳子洋並沒有。

焦點依舊在近端,而遠端依舊呈現出虛焦狀態,看不清楚,只能隱隱約約看到瀰漫的硝煙和移動的身影。

全場,盡收眼底。

站立原地,保持靜止,陳子洋的肩膀重新挺直。

其實,陳子洋現在腰痠背痛,肩膀僵硬得如同一塊大理石,腰部幾乎就要斷裂,好像能夠感受到螞蟻正在攀爬,一陣酥麻;滾燙滾燙的汗水繞過一片雞皮疙瘩緩緩往下流淌,最後匯聚成為一條小溪。

如果可以的話,陳子洋就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但是,陳子洋沒有。

取而代之地,陳子洋完全站直身體,挺拔如松——

他可以做到。

因為陸潛的信任,也因為陸潛的構想,這樣的拍攝經歷,在陳子洋的職業生涯裡,也是破天荒頭一遭。

他,有點點喜歡。

保持穩定。

巍然不動。

然後,死侍又出現了,去而復返。

剛剛從左側離開鏡頭,現在又從左側探出一個腦袋,死侍看著鏡頭,對著鏡頭前方正在觀看的觀眾們比了一個“耶”。

“嘿嘿,我有點事需要忙一下。”

緊接著,死侍就重新進入鏡頭,指了指右側,一路小跑橫穿過去。

等等,所謂的忙碌,難道不是幫忙鋼力士和音波彈頭嗎?

不。

死侍橫穿過鏡頭,又從右側離開鏡頭,消失不見。

這次,沒有等待太久,短短几秒時間,死侍從右側進入鏡頭——

拽。拽。拽。

死侍拖著第二個沒有意識的“屍體”,橫穿整個橫軸的畫面。

吭哧吭哧地搬運著,嘴巴里還都囔著。

“哇,這比想象中累耶,抱歉,讓你們看到我香汗淋漓的樣子,我知道這很性/感,但你們只能看不能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