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犯錯,這是百分之百的,但重點是,這就是我們打破枷鎖的動力,同時也是青春的最佳禮物。”

“長大後,就再也找不到了。”

肆意張揚,光芒萬丈,卻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嘆“青春無敵”,心生嚮往,又有誰能夠抗拒年輕的熱血和活力呢?

然後,陸潛稍稍收斂了一點笑容,眼睛依舊明亮。

“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

“去年,金雀獎頒獎典禮透過轉播權以及廣告盈利收入整整兩億,但是,這筆錢卻不翼而飛地蒸發了,它們到哪兒去了呢?”

“與此同時,根據‘光影世界’去年十二月份的報道,協會八十七位成員超過三分之二都沒有正式工作,但他們去年的收入卻全部突破七百萬,我有些好奇,這是否符合非盈利機構的規章制度。”

點到為止,意味深長。

小小的一枚石子,輕輕地漾起一層一層漣漪,卻不知道風平浪靜的表面底下,是否正在掀起驚濤駭浪。

陸潛對著湯均一和馬達分別展露笑容,卻沒有再繼續對話下去,而是輕輕點頭。

“我剛剛看到了一位老朋友,需要過去打聲招呼,抱歉,請原諒我的失禮,希望等會我們還有交談的機會。”

微笑示意之後,陸潛就徑直邁開了腳步,把兩位大老留在身後。

湯均一和馬達也沒有繼續停留太久,寒暄客套交談了兩句,全然沒有提起陸潛,然後也轉身離開。

“黑名單計劃”也是一個非盈利組織,藍鯨影業成立一個基金會,由自己捐助慈善資金,但基金會獨立存在,就是因為組織是非盈利的,所以他們不能中飽私囊,也避免藍鯨影業的幕後操控進行見不得光的交易。

比如,清洗那個金錢。

蘭川記者協會,也是如此。

按照規定,蘭川記者協會每年透過金雀獎轉播以及廣告的盈利,全部都將投入慈善使用,一部分用於修復老電影,特別是那些膠片損壞的經典佳作;一部分則用於獎學金,支援年輕電影人的藝術創作。

所有收入和支出,全部都需要透明公開,而任何一位慈善捐助人乃至於普通民眾都可以質疑其中明細。

一旦明細不夠明確,協會就必須作出解釋和澄清,否則就可能訴訟纏身,因為這與組織的性質相悖。

去年金雀獎透過電視轉播足足盈利兩億,然而這些資金全部都沒有投入使用,而是悄無聲息地蒸發了;形成相對應的是,蘭川記者協會公佈了一份明細,標註為“獎金”,這也使得協會成員的平均收入高於七百萬。

這明顯違背了非盈利組織的宗旨,所以,那些盈利全部都中飽私囊了嗎?

同時,蘭川記者協會的收入明細也不夠透明,除了電視轉播和廣告收入之外,還有含湖不清的收入:

捐助。

什麼捐助?來自誰的捐助?用於什麼途徑的捐助?

全部都沒有說明。

那麼,這些“捐助”是否與“異鄉人”得到三項提名有關呢?

種種,種種,蛛絲馬跡正在一點一點被挖掘出來,更重要的是,前面說的是七名記者聯手起訴蘭川記者協會;後者說的卻是業內權威雜誌“光影世界”的報道,整個事件性質就已經截然不同。

事情,真的可以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