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個熟悉的僵硬表情,他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一些表情但沒有辦法,以至於面部肌肉呈現出古怪的僵硬。

一種黑色幽默瀰漫在淋浴間裡,卻再次滋生出一種荒誕感。

一秒。

王斯停頓了一秒,似乎終於反應過來,“我要離開你。”

但這番狠話卻一點作用都沒有,艾青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然後艾青就伸出右手,“洗髮水。”

王斯乖乖地將洗髮水遞給了艾青。

艾青,就真的開始洗頭,一邊打溼自己的頭髮,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

“被強迫的妻子負傷歷經千辛萬苦回到丈夫身邊,結果他遺棄了她?”

“他們會毀了你,鄰居會孤立你,我會確保所有人都記得你對我造成的痛苦。”

嘩啦啦。

嘩啦啦。

鏡頭,沒有對準艾青也沒有對準王斯,而是對準下水道,渾濁的血液順著流水流淌下去,就這樣一點一點氤氳開來,艾青就站在一灘血液之中,王斯沒有移動腳步,渾然沒有意識到血水也已經朝著自己蔓延。

聲音,在淋浴間裡迴盪。

“我不想跟你的那些粉絲們扯上任何關係,等他們不在注意的時候,我就走。”王斯還是不為所動地表達自己的立場。

然後,鏡頭終於回來,回到艾青的臉上。

眉尾輕輕一揚,“睡一覺,好好想想。”

眼神,平靜而深邃,卻令人不寒而慄。

故事,顯然沒有那麼容易結束。

王斯將真相告訴了王戈、律師和警探, 他們都相信了王斯的說法,因為艾青的故事確實存在諸多漏洞。

但問題就在於,新聞媒體始終在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所以王斯不能離開,否則他就會被毀掉——

被自己毀掉。

因為當初就是他自己在電視節目裡表現出深情款款的模樣,親口深情呼喚妻子的歸來,現在他不能自己親手摧毀這個人設。

就連警探也不能插手,因為他們當初犯錯了一次,把王斯當作犯罪嫌疑人,以至於遭受輿論的攻擊,現在桉件管理權已經移交到國家機構,地方警局也就不能再繼續過問,這也意味著他們必須收手了。

王斯,被困在了這裡,進退兩難。

新聞媒體,依舊時時刻刻關注著他們,甚至還有電視節目準備為他們做專訪,因為這個故事太離奇了。

王斯,始終不敢靠近艾青,兩個人分房睡,哪怕艾青一直在努力靠近他,但王斯依舊如同驚弓之鳥。

採訪的日子到了。

艾青要求王斯串通口供,她需要王斯承認刷爆信用卡、隱藏物品在王戈的小木屋裡以及曾經“不小心”推搡她的事實,只有這樣才能夠彌補那些自相矛盾的漏洞。

然而事實上,王斯在衛生間裡練習“坦白從寬”的臺詞,他準備在採訪裡自曝,說出所有真相。

事情,正在越來越刺激。

但湯臣期待的“王斯時刻”,依舊沒有到來。

難道……就這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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