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絲底褲的主人,還可以再等等,因為出現在走廊過道上的女人,是一個完全陌生人。

她在過道上堵住了出來透氣的王斯,王斯滿頭都是問號,但王斯依舊沒有離開,女人不斷釋放出曖/昧的眼神, 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等等,這是什麼劇情發展?

女人抬起右手就開始觸碰王斯的左手肱二頭肌,隔著襯衫細細感受著他的肌肉,趁著王斯還沒有來得及做反應——

“我們照張相吧。”

女人一個箭步就走了上來,和王斯合影了一張。

王斯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於是就……露出了一個微笑,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臉部肌肉依舊僵硬,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我正在表演但你一定沒有看出來”的尷尬。

哈。

湯臣知道這一幕並不應該是笑點, 但張本卿/王斯的表演,確確實實巧妙地融合起來,以至於難以分辨現實和虛幻——

至少,他在現實生活裡就曾經不止一次看到張本卿和影迷合影的時候露出如此尷尬的表情。

這一幕,湯臣真的很難不笑,現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選擇張本卿,肯定就是陸潛的提桉。

惡趣味!

此時,王斯終於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如果別人看到這張照片會怎麼想?在尋找自己失蹤妻子的志願者感謝派對上,和一個陌生女子合照?

這到底是什麼和什麼?

王斯試圖說服對方刪除照片,但女人馬上警覺起來,義正嚴辭地拒絕,並且轉身就離開了。

王斯非常非常懊惱,但他也沒有辦法,他試圖告訴艾青的母親。

“這些都是志願者,專門前來幫忙尋找艾青, 我希望對他們友善一些親切一些, 至少我能夠表示自己的善意和感謝。”

王斯, 看起來真的非常善良。

然而,警探卻提出了一個觀點,“真是如此,還是表面工夫?”

畫面裡,王斯對著艾青的母親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鏡頭一轉,艾青回頭對著自己的父母展露笑容。

艾青的日記,講述他們返回索證的真正原因:

王斯的母親確診乳腺癌四期,再加上王斯失業,無法承擔大城市的開銷,所以他們理所當然地回去了——

沒有工作沒有存款也沒有未來。

“王斯非常開心能夠返回索證,但我不確定他是否開心我和他一起,我覺得自己好像是他不小心帶回家的一個大包袱,在必要的時候可以隨時拋棄。”

“我是可以被拋棄的,我覺得自己可以消失。”

旁白裡,艾青的聲音帶著失落和茫然;鏡頭裡,艾青獨自一人遠遠地看著王斯和王戈熱情擁抱著母親,全然將她遺忘在後面。

滋滋滋。

電話震動的聲音再次將觀眾拉回時間線上, 王斯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一個未知號碼, 上面只有一句話:

“我在外面。”

王斯頓時慌了。

開啟門, 一個年輕的女大學生如燕歸巢般地撞進王斯的懷抱裡。

啊……

為什麼要意外呢?真的一點都不需要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