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朝著莽莽雪山大喊,他看起來確實好了一些。

滑雪結束,馬文和大鬍子來到山腳下的酒吧派對,端著啤酒,坐在整齊排列的沙灘椅上,享受片刻悠閒。

一位女士端著啤酒過來,對著馬文說她的女伴認為他是整個酒吧最帥的男人,這讓兩位男士的心情飛揚起來,但幸福沒有能夠持續太久,那位女士又去而復返表示歉意,她女伴所說的男人並不是馬文。

這……

馬文笑不出來。

大鬍子直接對女士大發雷霆甚至差點就要發生衝突,但馬文根本沒有心思勸阻大鬍子,全身僵硬地坐在旁邊,結果還是旁邊的其他男人勸住了大鬍子,這才避免一場災難。

離開酒吧返回房間,馬文發現自己沒有攜帶房卡,敲門半天也沒有回應,然後試圖電話或者簡訊聯絡陶麗,結果也沒有任何回覆,精疲力盡的馬文如同遊魂一般遊蕩在度假村的陰影之間,失魂落魄。

因為手機沒有訊號,馬文又重新回到度假村門口的空地上,然後整部電影最荒謬也最好笑的一幕發生了——

伴隨著“四季”的配樂,一群男人從酒吧方向如同洪水洩閘一般朝著馬文衝過來,馬文大驚失色地拔腿就跑。

但下一幕他就被脫掉滑雪服的男人包圍在一個露天派對裡,所有男人全部都赤果上身,大口喝酒大聲尖叫瘋狂跳舞,嘔吐和尖叫將馬文團團包圍。

他就如同迷途羔羊一般被困在狼群中間。

當然,露天派對的音樂全然聽不見,如同啞劇一般,觀眾唯一能夠聽到的就是充盈整個放映廳的“四季”,跌宕起伏、驚心動魄,一個兩個都被狠狠摁在座椅上,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光怪陸離和燈紅酒綠。

當馬文終於逃離派對返回度假村的時候,精疲力竭地跌坐在門裡,生無可戀。

房間門卻突然開啟,陶麗出現了。

原來他們下午一直在泳池旁邊,沒有攜帶手機,所以沒有看到馬文的求救,但他們已經回來了一會兒,馬文只是因為沒有收到電話或者資訊才想當然地認為他們沒有回來,這才失魂落魄地坐在走廊裡。

馬文試圖和陶麗溝通,但陶麗一直在打電話;馬文試圖擁抱陶麗,但被陶麗拒絕了。

然後,馬文終於崩潰了,獨自一人離開房間,陶麗終於察覺了異常,也跟了出去。

馬蓮悄悄地來到馬旭身邊,看著滿臉都是淚痕的馬旭,小心翼翼地依偎著弟弟,躲在陰影裡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陶麗看著跌坐在地上捂臉哭泣的馬文,認認真真打量了一番,搖搖頭,“你根本就沒有在哭。”

現場就有觀眾心裡不舒服了,陶麗根本就不知道馬文這一天經歷了什麼,怎麼陶麗還能夠這樣指責馬文呢?

但下一秒,馬文就將雙手拿開——乾乾淨淨,他確實沒有在哭,一切都是演技。

現場觀眾就直接下巴脫臼了:這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