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你放肆!”

武國公府的大堂,紅柳壓在心中的怒火終究無法遏制,於王府高堂對青柳倉怒一喝。

近些時日,她忍氣吞聲,委實受夠了如此般惡毒主子的欺辱。

她幫主子演戲偷雞,在沈家門前汙損三姑娘的名聲,祖母大堂之上被一眾主子生生欺辱,

這一切的隱忍,終於在此刻揚眉吐氣,傲雪青秋。

她對向青柳,沒好聲色的道:“青柳,瑤二主子今日在沈府等待婢子從王府前來,怎可會前去城郊的亂葬谷?

你口口聲聲說咱主子去往如此一浮屍遍野之地,你莫不是咒我蘇家二主子命斃王府,終是進了亂葬谷的孤墳野冢不成?”

青柳聞言一臉狐疑,斷是不知紅柳此番言語從何說起。。

今日,這沈家偷雞一說,實乃青柳待瑤主子離府之後胡亂編造騙紅柳婢子出府的託詞,這二姑娘並不知曉京中有沈府一地,她怎會在沈府等候紅柳婢子前來?

她懵懵懂懂,卻聽聞蘇歆瑤更加厲喝之音,從她身前襲來:“青柳,本姑娘且問你,是哪位主子許你擅自離開武國公府?”

“這……”青柳愁眉。

她於高堂思前想後,卻實屬尋不到任何旁人,明令她離開王府。

蘇歆瑤走向青柳,她滿身的紅韻的錦袍,實屬帶上了三分震懾天下之氣。

“青柳,本姑娘記著,本姑娘前幾日在城中藥房跟你治療腳傷時明令,沒有本姑娘的號令,你們兩個婢子斷不可擅自離開王府,你可還曾記得?”

“這……奴婢冤枉,奴婢是看主子疾走匆匆,沒帶午膳銀兩,這才拿上主子的銀兩,欲出門給主子送銀兩!”

蘇歆瑤側眸轉身,不加理會此跪地奴婢,只對一側的紅柳喝下一令:“紅柳,掌嘴!”

兩個大嘴巴子狠狠扇下,差點將青柳打至暈眩。

“紅柳,你敢扇我?”

一側的蘇歆瑤可是沒有了好性子。

她見青柳如此刁蠻,便繼續厲喝道:“滿嘴胡言,不思悔改,紅柳,給本姑娘繼續掌嘴!”

紅柳可是不曾客氣,待她將青柳的嘴角扇出素血,蘇歆瑤轉身,在袖口之中掏出了兩錠金元寶。

“呵,蘇歆瑤,這都是你設下的圈套,是不是?”青柳顰眉,紅柳的巴掌實屬扇得她頭腦暈眩。

“紅柳!別扇了,青柳將這銀子,還於瑤主子便是!”

紅柳接過銀兩:“青柳,你私藏禍心,偷下瑤主子的銀兩擅自離府,還謊稱是為主子送上午膳銀兩,你該當何罪?”

青柳瞥向一側依然緘默的蘇歆瑤,無奈一笑,知曉再做辯解已是徒勞,終是將青眸閉上,向堂上的祖母青秋,拜上一首。

“婢子……婢子知罪!”

武國公府的大堂,蘇歆錦和李氏見青柳伏罪,唯恐此人將她們委派奸細至歆瑤庭苑之事供出便不等青秋下令,直接道言此婢子無視家規,立馬杖打五十刑杖。

兩奴僕小廝上前,壓下了青柳。

“慢!”青柳掙開奴僕,跪地朝著蘇歆瑤一拜,道:“可否容我跟瑤二主子,相言幾句?”

蘇歆瑤側眸,諾下了青柳此求。

青柳滿目含淚,言語之間顫顫巍巍,開口道:“瑤主子,奴僕院房的那本金府計,是主子特意放下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