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工作了一個月後,路星洲難得有了一天空閒,卻立刻被程臻拉去當說客,繼續遊走說服老雷創作音樂。

路星洲雖然也確實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老雷了,也確實挺希望老雷能繼續回來唱歌,但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強扭的瓜不甜,路星洲實在不願勉強人做任何他並不願意做的決定。

當程臻聽到路星洲的想法後不由鄙視:“你這種人就是自私,他在音樂上的才華明明滿的都要溢位來了,如果就這麼放任他如此墜落下去,這絕對是對內地音樂市場的一個巨大的損失,而且你們現在走的又不是一個風格,形不成競爭關係。”

路星洲聽到這話無語到眼珠子都快落下來,“競爭什麼競爭,你總不能松露貴就覺得這是好東西,所有人都會願意吃吧,對於有些人來說,松露還沒一個饅頭來的實在。”

“這是兩碼事,吃不吃松露不會對市場有任何影響。”程臻此時已經沒了耐心和路星洲繼續爭辯下去,他抓起車鑰匙拽著路星洲的衣領就往外走,路星洲雖然現在胖了不少,但也只是虛胖,被常年健身的程臻一拽就好像一個肥碩的小雞崽子一樣,毫無還手的能力。

程念看著自己面前發生的這一幕痛苦的捂住了眼睛,家門不幸啊……

兩個人邊拉扯邊往外走,途徑正在辦公的同事,但大家好像都已經見怪不怪,這麼大動靜甚至連頭都不抬一下。入職的員工們只在第一個星期對路星洲持有一絲獵奇心裡,隨後便被路星洲用實力打破明星神秘的刻板印象,有的從工作室建立之初便加入進來的甚至敢在外面說上一句:“害,我們老闆啊,啥也不是。”

路星洲和程臻的聲音漸漸消失後,程念辦公室的門又被敲了響,在程念說了請進之後,唐曉茉悄悄伸進來了一個腦袋問道:“那倆活寶呢?”

“走了。”

“嚇死我了。”唐曉茉長舒一口氣,渾身輕鬆的走了進來,拿著一摞檔案走到程念桌錢,坐下來之後遞給她,“這是針對路星洲最近上的綜藝我們所能選出來的所有熱點話題,我已經篩過一遍了,你再看看就能定下來。”

“你自己看著來就行,幹嘛非要給我增加工作量。”程念表示並不想接受這份工作。

“上一次就因為我們發了一個#路星洲邊哭邊吃老鼠#被路星洲回來唸叨了快一個禮拜,不行不行,我可受不了他天天在我耳邊叨叨叨,都快把我們組的兩個實習生煩死了,這種事兒還是你幹比較合適,起碼這是你親男人,就算是個碎嘴子你也習慣了。”

“我勉強接受,但是另外三份檔案是什麼?”程念翻著檔案,看著上面的白紙黑字就頭疼,“茉茉啊,咱們不是一開始就分好工了嗎,這種事能不能你全程做主就別讓我看了。”

“我做主了,這不是就想在和你最後商量一下,然後讓你籤個字嗎。”唐曉茉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她坐在椅子上眼睛環繞了一圈,不由發出感慨:“沒有路星洲和程臻的時光,原來是如此靜謐。”

程念笑:“他倆要是聽到你這麼說估計你耳朵就要被煩死了。”

“這種話當然不能讓他們知道,原來只有一個路星洲倒也還好,自從你們從外面弄回來了一個程臻以後,這玩意兒表面上看起來一副翩翩貴公子的形象,怎麼實際上和路星洲一樣聒噪煩人呢,尤其是倆人湊成一堆兒以後,要不念念,咱們公司新加一條規定吧,路姓男子和程姓男子禁止入內,怎麼樣?”

程念點頭:“我覺得可以。”

“他們又幹什麼去了?”

“去找老雷了。”

“程臻還沒死心啊?”唐曉茉瞪大了眼睛驚訝道。

程念苦笑搖頭。

唐曉茉嘆氣:“那他還真是……夠執著的。”

在唐曉茉和程念聊天的時候,路星洲和程臻已經駕車來到了老雷上班的地方。

老雷上班的地方是一個破舊的簡子樓,老雷找到了一家小公司,在裡面當職員。

下了車以後,路星洲邁腿就要往裡面走,卻被程臻攔住,路星洲扭頭疑惑看他,只見程臻賠著笑,訕訕說道:“上一次我被趕出來的時候他們老闆說了,我要是再去他們就開除老雷,咱做人要有底線,不能斷人家的生路。”

路星洲:“……”其實你只要少來幾回就好了。

“走吧,這旁邊有個咖啡店,雖然很難喝,但起碼有個地兒歇著。對了,你餓不餓,我請你吃炸醬麵啊,他這兒附近有家炸醬麵做的可好吃了。”程臻輕車熟路的帶著路星洲東拐西拐,路星洲越想越不對,終於崩潰道:“既然我們上不去,那我們來這麼早幹什麼啊!”

“當然是蹲點了。”程臻回頭,不屑的看著路星洲,語氣裡全是嫌棄,“哪有堵人掐點來的,那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路星洲:“程臻我一會兒幫你說一句話我就跟你姓。”

“行啊,反正你遲早要嫁到我們程家來,早一點晚一點也沒事什麼大事。”

“滾蛋,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生日可比程念要大了一個月,我是她的哥哥,你嫁過來自然是我的妹夫。”自從幾個人混熟以後,程臻就天天以程念哥哥自居,有好幾次程念因為吃人家嘴短沒有反駁,因此程臻就更加猖狂了。

“我謝謝你,到時候如果紅包少於五位數你就別來了。”路星洲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