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毒”謠言的流傳讓路星洲的復出計劃遭受重擊,雖然路星洲表面不說,但程念能明顯的感受的出來路星洲內心的焦灼和不安——那是來源於你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樣的一種恐懼,是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被市場淘汰了的惶恐,是你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沒有給你機會讓你能夠繼續唱歌。

這段時間雖然有程念和程臻陪著路星洲,但路星洲還是有一些病情復發的跡象,隨著和程臻慢慢的熟識,程念和程臻也說了一些路星洲的情況,因此,程臻倒自願天天找路星洲聊音樂,兩個人鑽屋子裡一鼓搗就是一天,倒也能慢慢的緩和一些路星洲的焦慮程度。

不得不說,雖然和程臻認識時間很短,但卻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一個對於路星洲來說很好的音樂戰友。

唐曉茉作為全程目睹路星洲此次事件來龍去脈的見證者,當時立刻對那位自稱“資深”的主持人大竹路轉黑,同時開始了個人堅決抵制活動,比如不看他主持的節目、不用他代言的產品,同時在心裡對這種不知道事情真相便隨意造謠同時高傲自大目中無人的人充滿了鄙視。

但是隨著事件的進一步發酵,網路上其他謠言也紛紛四起,唐曉茉本來就在娛樂行業,因此聽到的閒言碎語比往常更加多,儘管有些傳言唐曉茉都聽不下去,但是卻無法站在某一個客觀的角度去公正的辯解,因此更加氣氛,特意下班以後跑去找程念和路星洲抓狂:“網上現在都說的這麼難聽了怎麼路星洲還無動於衷,那個大竹是眼瞎了嗎,虧他還是個主持人,怎麼張口就造謠啊!”

“人心難測,什麼樣的人都有,你信不信,就算這件事是這個主持人的問題,是他冤枉、造謠,但過幾年以後,這個主持人將會什麼事兒都沒有,因為網際網路是沒有記憶的,路星洲的事兒會過去,同樣,這件事兒也是。”

其實對於自己名聲被詆譭這件事,路星洲也早已經釋然了:“誤會不過是誤會,並不是真實。那麼只要我自己明白就好了。不管被誰怎麼覺得了都無所謂。每次想要解開誤會的時候都會向著不好的方向前進。我已經放棄解釋了。 ”

對於路星洲來說,只要還能唱歌,只要還有人給他機會唱歌,那麼他被罵成什麼樣子他都不在乎,反正在他身上揹負的罵名已經夠多了,他早已經淡然和習慣了。

唐曉茉聽到兩個人的回答,嘆了一口氣,仰在沙發上道:“我只是不甘心就這麼算了,這件事情路星洲明明沒有錯。”

程念聽到唐曉茉的惋惜後輕笑:“我說你好歹都已經在職場上混了兩年了,就算你做的不是記者,也應該知道這種事兒平時也很常見吧,不至於這麼憋屈,善惡有報,咱們等著就好。”

程念輕輕拍了拍唐曉茉的肩膀,安慰道。

“我說,你們三個也太過分了吧,在我家,吃著我的水果喝著我的茶,還要讓我花錢買飯下去拿外賣,你們能不能有點客人的自覺?比如那位小姐能不能稍微端正一下你的坐姿,我不想感覺我的沙發上好像粘了一攤爛泥。”程臻雙手滿滿當當,費力的開啟門以後卻看到了這樣的景象,不由氣不打一處來,他是造了什麼孽才能遇到這樣一群祖宗?

說也奇怪,唐曉茉和程臻不過才見了幾次面,卻感覺熟的不得了,就好像是路星洲和安可那樣的關係般,彼此看彼此各種不順眼,說兩句話就能吵起來,不超過十句就準備動手,但是在關鍵時刻,卻又願意為對方撐腰付出,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唐曉茉果然坐了起來,端正的看著門口的人:“好的我錯了,請問程先生咱們今天晚上吃什麼,是否有唐小姐喜歡吃的紅燒肉呢?”

程臻咬牙切齒:“紅你妹,還不快過來幫忙!”

我們在國外長大可愛的程臻同胞,很快的就學會了中國文化的精髓。

“我說,你們以後有事兒能不能別總來我家,感覺我家現在就好像是個Hotel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四個人吃飯時,程臻抱怨道,“而且最重要的是,每次吃飯都是我花錢!”

程臻覺得自己回來就是來當冤大頭了。

“你不一富二代嗎,這麼摳摳搜搜算怎麼回事兒?”路星洲嫌棄的瞥了他一眼,隨後理直氣壯的說,“有錢不花留著幹什麼?結網嗎?”

“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富二代了,我的錢,都已經花完了!花!完!了!”程臻聲嘶力竭。

有誰還記得當時程臻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哥呢?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安心吧程先生,我會好好記住你請我們吃的每一頓飯的。對了,我突然想吃牛排了,不知道近期能不能被安排上?”唐曉茉滿臉淡定的附和。

“是現在所有中國女人都這麼厚臉皮了還是隻有你一個這麼厚臉皮?”

“當然是只有她一個。”程念急忙開口,“中國女人還是很端莊大方矜持的,她是個例外。”

開玩笑,怎麼能讓唐曉茉憑一己之力拉低整體東方女人的魅力所在呢,維護祖國尊嚴人人有責,這種事絕對不行,堅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