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將絲帕都快絞斷了,這才說道:「老王爺,放了我哥哥吧。是我讓他在酒水裡下藥的。當時我得知老夫人要給我下藥,所以我就想報復她,也給她下藥。可別的事情,我沒做過。」

老王爺揮揮手,鄭禹這才停手。

「陳琳,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給老夫人下藥?」楚涵厲聲喝道。

楚涵野笑了笑,跟嶽青凝對視了一眼。嶽青凝衝著他豎起一個大拇指,這一切都在楚涵野的掌控之中。

「是老夫人先給我下藥的。」陳琳低聲辯護,她自認為自己只不過是報復,有錯在先的是老夫人。

「按你這麼說,那老夫人給你下藥,你就要給她下藥?難道你不能避開老夫人?或者,你可以跟楚彥說,讓他幫你不行嗎?」嶽青凝說道,她終於找到機會攻擊陳琳了。

陳琳一時間語噎,求救的眼神看向了楚彥。

楚彥臉色愈發難看,他本以為陳琳只是有些小脾氣,沒想到她跟自己孃親內鬥居然如此激烈。要是他知道,他肯定會阻止孃親,也就不會有這樣的悲劇了。

「我知道錯了,要如何懲罰,全憑侯爺發落。」陳琳跪了下來,對著楚彥說道:「但是,找男子玷汙老夫人的絕不是我,侯爺不要聽信小人讒言。」

「他已經不是侯爺了,你三兩次這麼叫,還懂不懂規矩了?」老王爺有些不滿,什麼樣的身份配什麼樣的稱呼,楚彥如今是靖安伯,再叫他侯爺就是對其他侯爺的侮辱。

陳琳倒是沒在意這點,而是淚眼朦朧地看著楚彥,希望楚彥能夠對她從輕發落。

「身為妾室,竟然敢毒害老夫人,你死不足惜。」楚涵冷冷地說道:「楚彥,你可不要讓本宮失望了。」

陳琳聽到這話,嚇得心肝都涼了。

她立即指著嶽青凝,對著老王爺說道:「真正指派男子汙了老夫人清白的是嶽青凝,秦嬤嬤可是說了的,那男子直言是嶽青凝派來的人,這點絕不是假的。」

嶽青凝眉頭一皺,沒想到陳琳還想要在這個時候狡辯。

「我難道一早就知道你要給老夫人下藥?我還能預料到沒發生的事情,然後提前指派好人手?」嶽青凝氣憤不已:「你簡直是在胡說八道,栽贓陷害。」

「你不知道?那你和野王早就知道我們會下藥,所以才不吃酒的吧?你們其實早就知道了,所以安排一個男子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陳琳立即指出,楚涵野似乎真的對所有事情十分清楚。

嶽青凝皺若眉頭:「那你誣衊我做什麼?你去控告野王啊!」

楚涵野有些無奈地看了嶽青凝一眼,怎麼還把禍水往他這邊引的啊?

陳琳頓了頓。

知曉所有事情的是楚涵野,她隨意讓男犯人誣衊的卻是嶽青凝。

這兩者雖然關係緊密,可始終是兩個人,如今推敲起來,讓人覺得頗有可疑之處。

「如果是本王做的,那本王必定讓男犯人去玷汙你。」楚涵野淡淡地說道:「比起秦老夫人,本王更恨你對青凝的傷害。」

秦老夫人跟楚涵野沒有太大的衝突,基本上是楚涵野得罪了秦老夫人,秦老夫人可沒做過多少對不起楚涵野的事。

相比較之下,一直傷害嶽青凝的陳琳才是楚涵野最厭惡的女子。

嶽青凝點點頭:「要是我派人去的話,也肯定要汙你。玷汙老夫人實在太缺德了,你就不一樣了,反正只是個妾室。」

陳琳柳眉一豎,怒氣幾乎醞釀出火焰。

老王爺看了陳琳和嶽青凝一眼,隨後說道:「陳琳下藥,毒害了老夫人,已經是事實。不過陳琳似乎對派人玷汙老夫人一事概不承認。」

他看向了楚涵野:「你可還有別的說辭?」

楚涵野點點頭:「還有縱火犯。一名在廚房縱火的廚房家丁,一名是在老夫人院子周圍縱火的丫。」

「帶上來。」老王爺立即說道。

陳琳頓時臉色蒼白。

楚涵野說道:「本王已經讓人查明瞭,廚房縱火的家丁老夫人事先安排好的,他已經全招供了。至於老夫人院子縱火的人,還得讓陳琳把人叫出來。」

「是何人?」老王爺問道。

「陳琳的貼身丫鬟,紅杏。」楚涵野說道。

陳琳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實在低估了楚涵野的能力,沒想到楚涵野居然把她整個行動都摸得一清二楚。

「丫鬟紅杏在何處?」老王爺連忙詢問道

「她只不過是一個丫鬟,說的話不可信,老王爺不必把她喚來。」陳琳立即說道:「野王神通廣大,說不定什麼時候已經收買了我身邊的丫鬟了。」

嶽青凝立即說道:「她是你的貼身丫鬟,最瞭解你做的那些事。怎麼,你還想要抵賴嗎?」

「都是下人,說的話怎能作數?」陳琳立即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