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種香,還能做這麼多的品種,嶽青凝看見琉日曦的眼睛都放光了,彷彿看見了白花花的銀子。

“你可否將你最拿手的幾樣做給我看看?”她拿來兩張紙和一直買筆,遞給琉日曦,“你需要什麼材料和工具都寫在紙上,我去給你弄來。”

琉日曦寫好後,嶽青凝看了一遍,都是能買來的材料,高興地讓碧環抓緊時間去採買了。

“日曦,我現在經營著一家鋪子,專賣些女子所用的脂粉香膏,你擅制香,以後便去鋪子上做制香師傅吧。日子雖然會比你做小姐時苦些,但是也算安穩充實,你可願意?”

嶽青凝知道這些曾經富貴過的人的心性,最不願受人施捨,整日把她養在府裡,她恐怕會越發陰鬱下去。

琉日曦聽了開心極了,忙行禮道謝。

——

第二日天才剛亮,嶽青凝睡得正香呢,突然房門被開啟,碧環打頭先進來,手裡端著一盆溫水,後面四個分別拿著衣裳頭面書本進來,立在一旁。

“姑娘,快醒醒,該起來梳妝了。”

嶽青凝氣惱地將被子拉過蓋住臉,埋怨她:“今天又有什麼事啊,這天還沒亮全呢就叫人起來!”

碧環無奈上手,將嶽青凝給拖了起來。

“姑娘,王爺昨日讓秦先生去崔先生府上為姑娘報名京師學堂,今日該去了!”

宛若五雷轟頂,嶽青凝混沌的腦子立刻清醒,驚坐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碧環:“你說什麼!他讓我去上學?”

這個楚涵野,昨天自己不是說好了不去上學嗎?他怎麼擅作主張替自己報名了呢?

嶽青凝也顧不上梳洗了,氣沖沖地衝出門,看見秦致懷裡抱著劍立在院中,白了他一眼。

“他讓你去報名你就去啊,沒聽見我昨天說不想上學嗎!”衝秦致吼完,她又跑去了楚涵野的屋子裡。

秦致有些莫名,主子的話他不能不聽啊。

楚涵野起得倒早,這會兒正氣定神閒地坐在桌子邊用早膳,嶽青凝“砰”地一聲撞開門,他倒一點兒也不意外。

“王爺,我說了不想上學,你怎麼還給我去報名,我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學那些論語詩經什麼的幹嘛?”

她頭髮也沒梳,一路跑來有些凌亂,小臉上還帶著晨起的浮腫,楚涵野見了,倒覺得有些可愛。

不過他有些意外:“你居然還知道論語詩經?”

嶽青凝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不僅知道,我還很會背呢!”說罷,背了幾篇,流利順暢,聲情並茂。

楚涵野的雙眸卻越來越幽深,等嶽青凝唸完,得意洋洋地看著他時,才發現不對勁。

糟了,論語詩經都是她沒穿越來時學的,原主生長在鄉野,應該不懂得這些才對。

“看來你的父母不僅醫術了的,學識也挺淵博的。”楚涵野沒有繼續懷疑下去,淡淡道。

嶽青凝鬆了一口氣,尷尬地笑了笑,順著楚涵野的話說下去:“是啊,我父母他們懂很多的。”

轉而眼神懇切起來:“他講的我都懂,這個學能不能不上啊,鋪子那邊還需要我去忙呢!”

楚涵野丟了一本帳給嶽青凝,她接過翻了翻,竟然是點酥閣每日客流記錄,上面清晰地寫了什麼時刻進來了幾個人,有沒有買東西,消費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