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己是堂堂中原國第一大將軍的妹妹,父親是先皇倚重的重臣,自己身份尊貴堪比公主,嶽青凝算個什麼東西!

冷哼一聲。

眸光向旁邊看看,掃了一眼其他人,也沒在意。

等嶽青凝換完衣裳出來,生辰宴的程序也過了大半。她立在一旁不知該不該回到太后身邊跪著,皇后身邊的孔嬤嬤笑吟吟地走過來,柔聲道:“姑娘入座吧,太后她老人家不會再為難您了。”

嶽青凝聽罷鬆了一口氣,對上皇后友善的眼神,報以感激的微笑。

宴席結束,嶽青凝加快腳步想要趕緊離宮,可到了宮門口,還是被坐在馬車上的南宮銘給趕上。

他撩開簾子,唏噓地看著嶽青凝帶著怒意的小臉兒,輕笑:“嶽姑娘,我對你很趕興趣,你不如回去和你兄長說說,嫁給我得了,以後我還稱他一聲兄長!”

一旁不少女眷駐足看著,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了。

嶽青凝背對著眾人,沉著聲只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冷冷開口:“三殿下可知道野王權勢滔天,連皇帝都奈何不了他?”

“哦?嶽姑娘怎麼說這大逆不道的話來,就不怕給你的兄長惹禍嗎?”每次嶽青凝開口都能帶給南宮銘驚喜,他嘴角噙著笑意,一手支著頭,大有要好好聽嶽青凝說一番的架勢。

“殿下做了這麼多事都能在京城好好待著毫髮無傷,真以為是王爺奈何不了你嗎?”她忽然抬起雙眸,原本清澈的一雙眼睛此時幽沉得像一灘似水,無波無瀾卻讓人心驚。

南宮銘愣住了,他以為嶽青凝不過是有些小聰明、性子直爽的姑娘,與京城閨眷的死板不同,所以有心逗弄膈應楚涵野,沒想到她竟還藏著這一面。

原本臉上的嘻嘻哈哈斂去大半,南宮銘雖笑意不減,但眼中多了幾分戒備和兇狠。

“不愧是王爺的妹妹,我還真是小看了你!”摔下簾子,馬車揚長而去。

不遠處,一輛罩著粉帳的馬車停在那裡,馬車簾子掀開一絲縫隙,露出一雙極漂亮的眼睛來,悄悄地將剛剛那一幕收入眼底。

“時歸,你這麼早就來等我啦!”華蓋殿大學士之女許錦潤上了粉帳馬車,歡喜地拉住馬車裡陳時歸的手,將她的思緒從馬車外拉了回來。

陳時歸看上去臉色不太好,牽強地勾了勾嘴角,露出笑容。

“是啊,你不是說想去品悅軒挑些香膏嗎,我便想著在宮外等你,你一出來我們就可以去了。”

許錦潤很開心地點了點頭:“甚好,謝謝你時歸,這京城可沒人比你更懂怎麼挑香膏了。馬伕,快去品悅軒,剛剛的宴席可悶死我了!”

陳時歸像是不經意間提起:“那個嶽青凝也去參加公主的生辰宴了?”

提起嶽青凝,許錦潤就來了精神,一連八卦地向陳時歸說道:“是啊,這個野王妹妹可太不簡單了,你知道嗎,今天在宴上三殿下竟然說喜歡她,太后差點就給他倆賜婚了,結果嶽青凝說自己喜歡野王,要伺候他一輩子!”

陳時歸的手猛地緊緊握起,攥得陳錦潤的手有些疼。

“時歸,你怎麼了?”許錦潤吃痛地將自己的手收回,見她神色反常有些擔心。

陳時歸平穩情緒,臉上重又恢復了正常,笑了笑:“沒事,就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野王的妹妹居然還開了鋪子做生意。”

“哦?”許錦潤對嶽青凝不甚瞭解,見陳時歸好像知道更多,來了興趣。

“你還記得上次我臉毀容的事嗎?我那日去了一家名叫點酥閣的鋪子,嶽青凝就是店主,那間鋪子就是野王府的產業,想必是野王送給她妹妹的吧。”

許錦潤聽了,嘖嘖稱奇,眼中滿是鄙夷。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最低,更何況一個女子從商,出來拋頭露面,大多數人都看不起。

野王的財權說是天下第一都不為過,竟然讓自己的妹妹開店,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陪許錦潤逛完鋪子,陳時歸心緒不寧地回到聽風閣,南宮銘斜倚在床榻上,手裡把玩著陳時歸床上的流蘇,愣愣地出神。

陳時歸心中喜悅,神色隨即嫵媚起來,腰肢像水蛇一般纏到了南宮銘的身上,身上撩人的香氣鑽入南宮銘的鼻腔,濃郁而熱烈。

南宮銘大掌籠上陳時歸的後背,用力一壓,緊密地貼在了一起。

“今天去宮門口了?”南宮銘一根手指挑起陳時歸的下巴,冰涼的雙唇覆上那兩片粉嫩的唇。

陳時歸忘情地配合著男人,含糊地“嗯”了一聲,心裡歡喜。

她還以為南宮銘的心思全都在嶽青凝的身上呢,原來還是注意到自己了的。

情到濃處,陳時歸忽然撐起了身子,微微喘息著,嬌嗔著問南宮銘:“殿下可是真心喜歡上了那嶽青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