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盛撐著傘走到楚涵野的身旁,瞧了一眼秦致,嘆了口氣:「王爺這是何苦呢,今日陛下有事,也不是不願意見您,日頭這般大,何苦為難自個呢?」

說完李全盛將撐著的傘遞給了秦致,「你家主子不懂得如何照顧自己,秦先生也不懂的嗎?若是出了個什麼好歹,看你們怎麼辦?」

楚涵野面無表情,輕聲道:「李公公可否告知,陛下何時有空?」

「王爺可是為難我了,且不說陛下的事情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不能過問,斷然是能,這空不空的左右還不是陛下一句話嗎?」

楚涵野也清晰這般說辭,衝著秦致點點頭。

只見秦致從自己懷裡掏出一袋碎銀子,放在了李全盛的手裡。

李全盛愣了一下,便聽見楚涵野堅定的聲音:「公公辛苦了,告知我這些,只是還有一句話,勞煩公公帶給陛下。」

李全盛掂了掂銀子,索性也就收下了,面色緩和幾分,「王爺請說,咱家能做到的事情,送給王爺做的合合適適的。」

「勞煩公公告訴陛下,我楚涵野今日便一直等在這大殿門上,若是陛下一日不見我,那我便在等著等一日,若是陛下一直不見我,那本王興許就要常住在這裡了。」

李全盛本來還想勸說兩句,但是看到楚涵野如此模樣,估計勸說也沒有太大的用途,倒不如不說的好!

李全盛嘆了口氣轉身進了大殿之中。

很快便將楚涵野的話如數告知皇帝。

皇帝一聽,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微微有了幾分的怒氣:「這是要和朕槓上了,來威脅朕了。」

「左右不過是一個女子,有幾分傲氣,醫術還行,怎麼就把這一個個的給迷的神魂顛倒。」

李全盛站在陛下身邊,許久不敢出一口大氣。

繞是皇帝也不是一個糊塗的人,野王能娶妻生子自然也是一件好事情,人一旦有了牽絆,也就讓別人有了拿捏的把柄。

皇帝沉思了許久,終於嘆了一口氣,「去將人給迎進來吧,左右已經賜婚了,就算是現在拖過去了,過不了幾日,一樣還是會來的,與其如此,還不如現在進事情給解決掉。」

李全盛雖不知道陛下的解決掉是什麼意思,但是想到能讓野王進來了,便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他沒有停頓,快速的出去,將訊息傳達清楚最後,連忙催促秦致推著人進去。

楚涵野進到大殿之中,行了君臣之禮,見陛下並未說什麼,自己也倒是能沉得住氣的人。

許久,皇帝在嘆了口氣,開口,「你怎麼如同你的母親一般,如此倔強,左右不過是一個女子,竟然讓你如此執著。」

楚涵野輕笑著,「是,旁的沒有學到母親分毫,到是現在,這般竟學到了母親,只是陛下,微臣不明白,為何陛下已經賜婚於我和青凝,這般卻遲遲不讓我們成親?可是要反悔?」

皇帝臉色一暗:「朕的話便是一言九鼎,怎麼會反悔呢,左右不過是遲早的問題,你們為何不能再等等呢。」

「不能,恕臣不能從命,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早已經明白我的心思,除了嶽青凝,旁的人,我一概不要,別說是旁的人塞給我,饒是陛下賜婚,臣恐怕也不能。」

楚涵野的話音一落,陛下龍顏大怒,拍著桌子生氣,「就為了這麼個區區女子,你竟然這般和朕說話,若是朕當真不妥協,將嶽青凝送出京城,你是不是也要一同離去?」

楚涵野頓了頓,片刻輕笑起來,「若是陛下當真有如此想法,那邊成全了我們吧。」

後來李全盛秦致都吃來,裡面只剩下楚涵野和皇帝,不知道兩個人談論著什麼。

秦致在門外轉來轉去,連李全盛都有幾分的不耐煩了。

「秦先生,你快別轉悠了,你在這麼轉下去,只怕我都要給你轉暈了。」

秦致停在原地,憤憤然許久,這才扭頭,氣呼呼的站在一旁。

許久,裡面出不來了摔杯子的聲音去,李全盛和秦致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上,怕不是這兩個人得打起來吧。

就在他們想著如何的時候,門開了,楚涵野自己轉動著輪椅走了出來。

秦致看到楚涵野從大殿之中出來,趕忙過去,推著輪椅,看著他的表情,頓然有了一種悲傷的感覺。

楚涵野和李全盛打了個招呼,「多謝李公公今日的作為,本王一定銘記於心,日後若是李公公能用的上本王的,一定不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