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我說了一句話,殿下便要拋下我了。」

說著陳世歸覺得心生委屈,眼淚如同黃豆顆粒一般,落下來。

饒是一個在鐵心腸的男人看到這樣誘惑的女子,只怕心裡也會覺得過意不去,南宮銘輕輕的彎腰,在她的臉上偷了個香,低聲說道,「我得回去,找楚墨澤商量一下後面的事情,只怕你的前途便是無望了,你還要我在這裡嗎?」

陳世歸自然知道南宮銘說的前途是什麼,若是到時候能進宮,那必然是最好的事情,她斷然是不能攔著的,她輕笑著,「殿下也是的,偏偏不說清楚,害的我還流了這麼多眼淚,日後可是要賠給我的。」

南宮銘收拾好,這才從房間裡出來。

陳世歸站在窗戶邊上,依靠著窗戶,一身輕紗,盯著那一抹熟悉的影子漸漸的走遠,直到看不見了,這才嘆了一口氣,轉身,躺在床上,感受著那人的留下了稀薄的氣息。

不論這些訊息是不是真的,陳世歸都想試試。

她深知這個男人是不可能日日留在自己的身旁,現在不可能,那未來也不可能的,若是什麼都抓不住的話,豈不是得不償失。

退一萬步講,若是日後三殿下當真成功了,只怕自己再見他一面都成了奢望,與其如此,還不如多為自努力努力,爭取到一個名分,如此一來,就算是殿下不來,自己也能日日瞧見了。

她喜歡南宮銘,不單單是因為這個人有身份地位,更是那種流連花叢,片葉不沾身的習性,看似風流,卻對什麼事情都很認真。

就是她,也是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努力,才有了現在的位置。

陳世歸想著便沉沉的睡去。

宮外的一處茶樓裡,南宮銘坐在主位上,輕輕的抿著茶,旁邊坐著的是楚墨澤。

「你嚐嚐,這裡剛進來的新廠,雪山翠,據說是長在雪上點的,但是因為四季都是綠色的,所有就有了這麼一個美麗的名字,喝的是挺爽口的,我覺得也不錯。」

楚墨澤微微一愣,隨意的喝了一口,並未嚐出這個茶的好壞,只是輕聲道,「殿下,你如此喊我出來,怕不是隻想著讓我告訴你這個茶葉如此吧,我們還是儘快的商量正事如何?」

嶽青凝和楚涵野始終都是他的陰影,如此漂亮的聰慧的女子,若是在自己的身旁,只怕自己會比現在更上一層樓。

楚涵野的勢力已經漸漸的下去,若是如此在在囂張下去,只怕有一日捲土重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南宮銘放下茶杯,眼睛微微一眯,「你可知曉,時歸的臉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若是在過幾日,那便是會完全好起來,甚至是連疤痕都不會剩下的。」

楚墨澤一聽,立刻就跳起來,「怎麼可能,黑市的人是放的那些東西,我都是瞧過的,一塊豬皮放在那裡,片刻便已經有了一道疤痕,就算是日日醫治,想必沒個三年五載,只怕也恢復不了以前的模樣了。」

南宮銘何嘗不知道,只是自己想的都太過於簡單,從未想過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

「楚墨澤,我知道你說的,但是我們都忘記了,那個不確定的因素,便是嶽青凝,這個人到是讓我越老越感興趣了。」

楚墨澤心裡咯噔了一下,頓時覺得不好。

不過想想,也覺得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那樣明豔的女子,有幾人不愛呢?

饒是不管旁的人如此愛慕嶽青凝,自己都不打算放手,只要一日沒有成親,那自己必然是有機會的。

楚墨澤沉聲道,「殿下,現在事情已經有了轉機,我們可還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不若那點酥閣日後定會安然無恙的。」

南宮銘沉思了許久,搖搖頭,「就這樣吧,左右也不過是一個點酥閣,現在夠他們手忙腳亂一陣子了,到不如趁著這個時間,多去做做應當做的事情。」

「悽婉如何了?」

楚墨澤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覺得有幾分的厭惡,「不比以前,總是覺得有幾分的瘋瘋癲癲。」

「尋個日子,好好的安撫安撫,多去陪陪皇后娘娘。」

碧環的傷勢比較輕,好的也很利落,到現在只是剩下一點淡淡的疤痕,若是不仔細看,是斷然瞧不出以前受過傷的。

嶽青凝到是很緊張那張臉,就連碧環也不好意思了,「姑娘日日都要瞧我的臉,您還能吃的下東西嗎?」

嶽青凝嘆了一口氣,「你如何成為這樣的,旁的人不清楚,我是最清楚的,若是我在不上心一點,只怕我自己都要覺得我是一個負心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