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楚涵野坐在輪椅上,秦致站在一旁,碧環端著鹼水,朝著所有人開口。

「因為府中最近出現了太多的怪事了,有些人竟然能悄無聲息的進入別人的房中,興許是有鬼神作祟,王爺特意弄了一些艾草驅邪的,請大家把雙手都泡一泡,然後去陳管家哪裡領取一些放在房中。」

下面的人嘰嘰喳喳,小聲的議論著,這個可不是一個小事,所以大家都比較方便積極。

很快,碧環端著水盆走到幼菊的面前,只見她臉色有些慘白,碧環還輕聲問道,「幼菊,你可是有些不舒服嗎?我瞧著你怎麼臉色都是白的。」

「興許是今日的太陽有些大了,所以覺得有些難受,我可以先去休息,晚些在泡嗎?」

碧環有些為難,低著頭小聲說道:「泡個手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等一會艾草,我給你領回去,稍等弄完,我便和王爺說。」

幼菊頓了頓,想著只是艾草的水,也沒什麼事。

剛才她從後門出去,便是去拿紅袖給自己的這個方子,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她便想著要去換個衣服,沒想到剛出來,便被叫來這裡,那方子,可是一眼都還沒看見呢。

她索性輕輕把手放進去,一下子,自己的手上變出了暗紫色,手指頭變色最快了。

碧環黑了臉,將幼菊帶到王爺的跟前,一言不發,繼續找下面的人。

這個府中,只有幼菊一人變了顏色,楚涵野揮揮手,讓其他人先散去,這才上下打量著幼菊。

「你可知道本王找你來是作甚?」

幼菊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此刻還是多少有些慌,「不……不知道,王爺可是覺得我的手有些奇怪,之前碰到了香料,所以才會變色的。」

楚涵野似乎不慌不忙道,「哦,你可知道你弄的是什麼香料嗎?」

「丁香!」

楚涵野撇了秦致一眼,很快就準備好了丁香,讓碧環在一旁站著,「你且教教碧環,看看怎麼能將手指給染成色。」

幼菊頓了半天,隨即嗤笑起來,「那並不是什麼艾草水對不對,就是鹼水。」

「怎麼?這就受不住了,想要招了嗎?」

幼菊楞了一下,裝作受驚的模樣,「你們那鹼水來,我便教你們.」

她行的一直都有準備,自己的香包裡面放著一點紫甘藍,是每次都會放新的進去,就是為了此刻收到質疑的時候,能給自己一條路。

很快銀歡準備好了,盯著幼菊,「你且說說就行,不必靠近碧環。」

幼菊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反駁,「若是我不過去,怎麼能教的了呢?」

秦致兩步併成一步,上前直接把刀架在幼菊的脖子上,「姑娘不在,本王並不想傷你,只是覺得有趣一些,你且讓碧環做做看,不必靠近。」

幼菊沉下心來,一步一步的教著碧環,還在想,若是等一下碧環做錯一步,自己在想辦法上前去吧,雖然是一步冒險的棋,但是也沒辦法。

可是沒想到的是碧環竟然沒有一步是做錯的,結果到了最後一點顏色都沒變。

「可是你說錯了?為何沒變色?」楚涵野陰鬱著臉。

幼菊狡辯著,「興許是我記錯了,當時也只是胡亂的弄了一下,變成了這模樣,若是要刻意的做,我也沒試過。」

「那本王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重新和碧環說一遍,若是在不會變色,你便要給本王一個交代。」

楚涵野的話音一落,幼菊竟然低聲的哭泣起來。

哭著哭著,幼菊便大聲的笑了起來,「你不就是想讓我承認,陷害嶽青凝的是我嗎,對,是我。」

碧環愣住了,很快反應過來,一臉心痛的模樣,咬牙切齒道,「姑娘平日裡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般陷害姑娘?」

「為何?哈哈,問的好。」

隨即,幼菊臉上對了一絲的陰冷,眼眸中帶著些許的怨恨,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原本我也有一個幸福的家,不論哥哥是給誰做事情,做的如何,但是起碼我們是生活在一起的,可是就是因為他!」

幼菊的手直指楚涵野,帶著些許的殺氣,咬牙切齒著,「是他將我的哥哥扣在了府中,唆使他指正三殿下,我的孃親才被人殺害的,不然,我依舊是華服加身,用不著和你們過一樣的日子。」

幼菊輕輕擦拭掉自己的淚水,冷笑著,「你們覺得嶽青凝對我好,可是你們如果過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時不時的還施捨你一點錢財,這就是好嗎?我不需要。」

「你們呢,口口聲聲說把我當朋友,可是你們註定只是一個下人,就算是我受盡委屈,你們也依舊不能為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