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因為有姐姐是貴妃,母親是誥命夫人,父親又是敬候,自己的幾個哥哥,也頗有成就,索性她便是最任性的那個,從小到大,做什麼事情,都不害怕,因為總有人兜底。

可是自從遇到的嶽青凝,此刻她想的最多的竟然是一定要與那般真誠的女子做朋友。

「這件事情攔在肚子裡,沒人問你,你且不要和任何人說,都是惹事的,況且我們沒有證據的事情,若是到處亂說,只怕會惹是生非。」

靜貴妃頗有幾分的嚴厲,二小姐也點點頭。

「姐姐,我同你說這般,並不是要告你為我出氣,只是想告訴你,什麼人可以交,什麼不能交,嶽青凝的這個朋友,我自然是交了,並且我保證,不會涉及敬候,也不會危害到姐姐,我自然是有分寸的。」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靜貴妃自然不便在說什麼。

她扶著額頭,輕輕的揮了揮手,「你且走吧,我想想在同你說!」

等二小姐離開宮中,靜貴妃才招來了自己的陪嫁丫頭青兒。

「青兒,你今日便送信給爹爹,讓爹爹給我一定肯定的回覆,若當真是那楚家人所為,那邊不要在干涉二小姐的事情,但是若不是楚家所為,讓姐姐將她給我看緊了!」

青兒聽言,速速從宮中離開,去戲臺尋敬候的影子。

嶽青凝沒想打自己竟然這麼倒黴,還是沒看到戲臺的模樣,就被楚涵野帶著出城了。

剛入王府,卻見幼菊和琉商雲一同來了王府,兩人身著粗布衣服,卻依舊遮不住臉上的貴氣。

嶽青凝笑著應了過去,「幼菊,今日這麼晚了,你們為何來了,可是廠子中有了什麼事情?」

幼菊搖搖頭,對視了琉商雲一眼,臉上帶著幾分的嬌羞,「聽聞哥哥說,今日皇帝賜婚給王爺和姐姐,我欣喜,愛耐不住,便想著要來給姐姐道喜!」

琉商雲也朝著楚涵野行禮,「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說著楚涵野淺笑著,招琉商雲去了書房,留著嶽青凝和一眾人在說笑。

碧環看著嶽青凝,竟然沒忍住抽泣起來,「可算是苦盡甘來了,姑娘終於能一直留在王府了。」

嶽青凝瞪了碧環一眼,「快收你的淚水,好好的事情,你哭個什麼勁兒?」

「奴婢這是高興,每當你們鬧彆扭的時候,我們幾個可是比姑娘您還難受,日後,終於不會在有這些事情的煩擾了。」

幼菊輕笑著,幾個人笑做一團。

幼菊從自己的袖子裡拿出一塊通透的白玉,抓著嶽青凝的手,放在她的手心,「姑娘,這是母親在世的時候,給我的白玉,母親說這白玉有靈性,得到人,必定有好運,也必定會幸福永久。」

「這便是我最珍貴的東西,今日便給姑娘!」

嶽青凝盯著手中的白玉,隱隱有一些涼意,足以見是多麼好的東西,她反手,將玉推脫給幼菊,「不要,且不說這個是你母親給你的,就算是你的,我也斷然不能那這個東西。」

幼菊沉著臉,多了幾分的委屈,「姐姐是不是還在怪我?」

嶽青凝搖搖頭,「沒有,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就制單是過去了,從來沒有要怪你一說,你自己也沒別有那麼大的負擔。」

幼菊驚喜,立刻將那個玉石交給嶽青凝,「那姐姐便收下這個,算是妹妹對姐姐的祝福。」

嶽青凝索性將玉石收下了,想著等日後若是幼菊成親,自己在送一個比較珍貴的東西過去了。

本來以為幼菊會留在王府住一夜,沒想到當日趁著夜黑便於琉商雲出了城。

書房裡,秦致的低聲的問楚涵野,「主子,那琉商雲可能重用?」

楚涵野垂著眸,「在看看,今日的事情能這麼早得到訊息,必然也不簡單,只是他的心在哪裡,本王還沒有定論。」

「在廠子裡找兩個信得過的人,盯著點瞧著,在看看!」

從皇宮出來,已經是深夜,豪華的馬車裡,坐車憔悴的楚悽婉,旁邊還有一臉擔憂的元如歌。

今日的事情元如歌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楚涵野為了那個鄉下女做出這等事情來,想想也覺得荒唐。

可當下卻不知道應當如何去安慰楚悽婉了。

她今日是和太后娘娘請了旨意,特意去陪著楚悽婉,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便是想著去看看楚墨澤,今日的事情的確是讓楚家丟了臉。

可看著楚悽婉這般,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馬車在夜色裡顯得尤為寧靜,楚悽婉呆愣著,心裡的恨意更是明顯。

宮中,楚墨澤並未著急離去,依舊坐在南宮銘的宮裡,臉上的陰鬱一覽無餘,今日的事情本來應當萬無一失的,可是萬萬沒想到,楚涵野竟然是如此的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