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野冷笑一聲,「我也問為何,父親臨終前,一再的交代我,便是不論如何,也一定要和皇帝緩和關係,大概是怕我無依無靠,走了他的老路吧。」

「所以我即便攻打了北國,即便一戰成名,即便做了許多許多,我依舊被他們懷疑著。」

嶽青凝深呼吸一口氣,目光落在遠處,「若是讓你放下這裡的一切,哪怕是去一個小的地方,你可願意?」

這口氣,這麼憋屈,她可受不了,只要有手有腳,什麼事情做不來。

楚涵野搖搖頭,對上嶽青凝的視線,「不,我不想離開這裡,以前覺得無所謂,只是現在,我有了想要守護的人。」

嶽青凝頓了一下,心裡咯噔一聲,這是在說自己嗎?

「現在朝廷動盪不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派系,況且皇帝沒幾年,也要傳位給他人,只是我必須助太子一臂之力,若是將著一切都交給了三殿下,那中原國以後必定名不聊生。」

「他如此仇恨本王,我未必能活的下去。」

嶽青凝一直覺得楚涵野不簡單,只是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的事情。

嶽青凝微微眯起眼睛,「你可想過報仇?」

楚涵野淡淡一笑,搖搖頭,「不,我從不提父母親,便是不想讓人在議論這些事情,知道的人也少之又少,有什麼比讓一個人愧疚一輩子更難受呢?」

嶽青凝這才收回了視線,怪不得當是讓一定要讓自己說是救過他母親,原來如此。

「既然如此,那便不要想那麼多了!」

楚涵野忽然伸手,將嶽青凝的手握在手心,目光帶著些許的堅定,看著嶽青凝,「青凝,你可,你可願意留在府中?」

嶽青凝紅著臉,似乎那手心裡是一團火,在不斷的灼傷著自己的手腕,滾燙不已。

她悄悄的抽了出來,小聲嘀咕著,「現在毛似乎我只能留在王府,也沒別的去處。」

楚涵野低著頭,沒忍住笑出了聲,「那邊留在府中,只要有本王安穩一日,便不會上你受傷。」

嶽青凝點點頭,氣氛忽然變得曖昧起來,她的心也跟著調動,看著楚涵野,似乎覺得更好看了。

嶽青凝忽然想到自己的香囊,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輕咬著嘴唇,若是現在拿出來,那算是怎麼回事?

王爺應該不是和自己表白嗎?

這輩子還真的沒被表白過,有點慌,若是沒了這些事情,那香囊拿出來,也沒什麼好心虛的,可是此刻竟然覺得有些不一樣了。

楚涵野隨即將自己準備好的琉璃燈遞給了她,「送你!」

嶽青凝激動的翹著那燈,要是點了蠟燭,便是五顏六色的,好看的很,現在也有這種東西,只是放了燈泡而已。

想必楚涵野是廢了不少心思才弄來的吧。

嶽青凝研究了許久,便聽見楚涵野柔和的嗓音,像是一根羽毛一般從自己的耳邊拂過,「瞧瞧本王都弄了東西了,你可給本王準備了。」

嶽青凝臉上更是滾燙至極,她有些無措,「那有如此要禮物的。」

嶽青凝將自己的香囊拿出來,遞給楚涵野,嘴角微微上揚,「諾,我沒什麼好東西,這可是我費心秀出來的,不許說難看。」

楚涵野翻著看了一圈,最後落在那個卡通的豬上面,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你為何要罵本王是豬!」

「那是親近一些的人才會這麼稱呼,若是不熟悉的人,斷然不能這麼說的。」

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