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悽婉也隨即站起來,照著靜貴妃的方式,請了個安,輕聲道,「太后娘娘,貴妃一片孝心,臣女甚至感動,若是太后娘娘不嫌棄臣女願和靜貴妃一同採取這桂花,您福澤深厚,臣女斗膽,沾沾著運氣。」

太后臉上笑的更甚,到底是這些話說道了自己的心窩子裡,每句話都讓人這麼的愛聽。

「罷了,你就同靜貴妃去吧,且翹著她,不要弄傷了。」

元如歌本對桂花沒什麼興許,在靜貴妃面前,到是有些拘束了,正巧現在人不在,她更是自在了。

「那太后娘娘,我便陪著您。」元如歌撒嬌的笑著。

楚悽婉跟在靜貴妃身後,走至一旁沒人處,靜貴妃便讓自己身邊的人都退下,她索性拿著手帕出來,準備採桂花。

她也不似在太后面前那邊溫和,到現在有了一些架子,對著楚悽婉也沒看一眼,只是淡淡道,「剛才姑娘為何要為本宮說話,這個人情本宮認了,日後有些事情,只要本宮能幫的上忙的,本宮一定盡力。」

楚悽婉立刻福了福身子,捧著手帕,方便靜貴妃將桂花放在手帕裡。

「臣女只是贊同貴妃娘娘的聰明才智,在提議的。」

楚悽婉深知,若是靜貴妃能得到皇帝的龍寵,相信敬候能在上一層樓,若真的是那樣,對自己也是有些好處的。

「你可知曉著桂花如何放入香囊中?」

楚悽婉搖了搖頭,「回娘娘的話,臣女不知,但是宮外有一人一定知曉這事。」

「哦?是誰?」靜貴妃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算是皇帝真的因為這個香囊多看了自己兩眼,那也是值得的。

楚悽婉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便是那點酥閣的掌櫃,野王的妹妹嶽青凝,聽聞此事善於折騰這些東西,那些花茶都是從他那邊出售的。」

靜貴妃淡淡的應了一聲,在想著,晚些一定要將此事告知父親,最好是接那個女子進宮一趟。

「貴妃娘娘,此女和敬候府是有些許的關係,前些日子二小姐花茶中毒,便是嶽姑娘解毒的,坊間傳聞,二小姐及笄時您送去的夜明珠,也被二小姐當成謝禮送給了嶽青凝。」

楚悽婉的話音一落,靜貴妃臉色瞬變,「什麼?可當真?」

「臣女只是聽聞,未辨真假,只是坊間都是如此說,想必也八九不離十了。」

楚悽婉儘可能的將自己摘出來,就是生怕靜貴妃會找自己的麻煩。

「哼,她也是真的感收,那主子是本宮找人專門尋來了,便是想給妹妹的,沒曾想竟落入她的手裡。」靜貴妃說話的時候,有幾分的咬牙切齒。

楚悽婉譏笑著,這並不算是達到的了自己的目的,她想要的哪裡有那麼簡單呢,她繼續添油加醋道,「聽聞敬候有意將嶽姑娘許配給貴妃您的胞弟,不知此時可是真的?」

「放肆,休想有人打本宮胞弟的主意,本宮便是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竟然如此的膽子大。」

說著靜貴妃眼睛瞧著遠處,手邊的那支桂花樹竟然被她給輕易折斷了。

楚悽婉表現的一臉的惶恐,「貴妃娘娘饒命,此事都是臣女道聽途說的,興許沒有這樣的事情,若是因為此事情,惹的貴妃娘娘生氣,到是臣女的錯了。」

靜貴妃冷哼一聲,「不是你的錯處,今日的事情莫要在和旁人說起,等晚些回宮,本宮便招來父親,好好問問。」

楚悽婉沒在出聲,嶽青凝萬一落在了靜貴妃手裡,只怕是不會好過。

靜貴妃也沒在多少,象徵性的弄了點桂花,便捧著去太后面前刷存在感了。

「母后,您看,這桂花只是這麼一點,就如此的好聞,您且帶回去,晚些臣妾試試,若是能做成香囊,臣妾便在給母后縫製一個。」

太后娘娘眉角舒展開了來,笑意更濃,「你呀,若是將在我身上畫的時間,有一般落在皇帝身上,都會好些。」

靜貴妃嬌羞的笑著,身上那一團和氣,「母后說什麼呢,皇帝身邊自然是有別的妹妹照顧著,臣妾到是無需操心,但是母后,臣妾可是要多上上心,不然生怕哪天母后不疼臣妾了。」

「哈哈,說什麼傻話呢,罷了,回去吧,只怕哀家在這裡,躲在園中的那些人看花的心思都沒有了。」

太后已經是上了年紀,自然對這些花花草草不感興趣,最近倒是看起了佛經,興許是心裡有了煩悶的事情。

「母后,那臣妾隨您回去。」

楚悽婉和元如歌緊隨其後,因為靜貴妃在,所以元如歌拉著楚悽婉就回到了自己宮中。

她回去之後才深呼吸一口,「哎呀,楚姐姐,你和靜貴妃還處的習慣?」

「靜貴妃為人和善,哪裡有什麼處的來處不來的,我們這些自然是恭敬著點,無需讓貴妃挑到我們的錯處,自然也就不會把我們當成敵人了。」

元如歌唉聲嘆氣道,「興許吧,算了,我們還是不要說這些了,今日你既然來了,就在我宮中用膳吧,這些日子貴妃娘娘陪著太后娘娘,都是我一個吃,吃的好是沒滋沒味啊。」

楚悽婉淡淡一笑,「好呀,今日我就陪著你,看看你是個怎麼沒滋沒味。」

元如歌臉色一紅,「哎呀,楚姐姐,你老是這麼打趣我。」

「對了,最近來了一個廚子,做了點心都是很好吃的,等會給你帶些回去,你一定要讓墨澤哥哥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