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銘嘴角噙滿笑意,直勾勾的盯著馬車裡的人,「嘖嘖嘖,野王可真的是護犢子。」

「走!」

楚涵野不理會南宮銘,讓秦致自己駕車走。

等馬車離去,南宮銘的笑意漸漸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意,他竟這般不給面子,真當自己還是五年前的野王了嗎?

馬車走在路上,薛景榮鬆了一口氣,「姐姐,你可真的是膽子大,若是今日的事情公主真的在太后娘娘哪裡告狀,鐵定讓你吃不了兜子走。」

嶽青凝聳聳肩,一臉無奈模樣,「能有什麼辦法,我能躲就躲,還是躲不及。」

楚涵野輕聲道,「不必怕。」

「沒帶怕的,也不是第一次見太后娘娘了,興許日後要嚐嚐打交道,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缺德事。」

薛景榮噗嗤笑了出來,手帕掩面,輕聲道,「姐姐可真敢說,若是旁的人在,可別這麼說,萬一被抓住了錯處,那可就不是玩笑話了。」

嶽青凝點頭。

她們先一步將薛景榮送至薛府,才回到王府。

踏進府裡的那一刻,嶽青凝前所未有的輕鬆,她就差高興的蹦躂起來了,「可算是回到家了,若不是為了點酥閣,我只怕不想去參加這些有的沒的事情,當真不知道這麼麻煩。」

家?

楚涵野聽聞,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

她是真的將王府當家了嗎?那以後是不是不走了。

「餓死了,午膳也沒吃飽,等去找點吃的來。」

嶽青凝輕聲抱怨著。

楚涵野眼眸中染了一層柔色,吩咐秦致,去那些點心來。

「坐著歇一會,等會吃點東西,晚些用膳。」

嶽青凝歪著腦袋,想起今日那麼多人,嘴沒把門,一下子問道,「王爺今日可有看對眼的?」

忽然,空氣瞬間寧靜下來,兩個人對視一眼,紛紛低頭。

楚涵野周遭的戾氣瞬間而起,他搖搖頭不語。

嶽青凝暗罵自己缺心眼,為什麼要問這麼愚蠢的問題,若真的是有看對眼的,和自己說,她又當如何。

秦致興匆匆的拿著糕點跑來,發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兒,他正想著,悄悄溜走,省的等會挨罰的是他。

他剛退到門邊,楚涵野便將他喊住,吩咐他推著輪椅送他去書房。

楚涵野背對著秦致,落寞的盯著桌子上的文房四寶,心裡越發的煩躁。

秦致撓了撓頭,更是慌得不行,這剛回來,為了何事,兩人又鬧氣脾氣來。

楚涵野也是一個氣性大的主,自打那日起,他從未與嶽青凝說過一次話。

晚上過來施針也只是敷衍兩句,惹的她有些不快。

可現在好像自己也沒生氣的資本,畢竟是自己的錯。

她自艾自憐的坐在椅子上,仰望著遙遠的星空,忍不住嘆氣起來。

銀歡倚在門框上,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碧環,「這都三日了,每日都這樣嘆氣,何時是個頭。」

「不知道。」碧環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是怎麼了。

每日起床,搬個椅子坐在院子裡,不是看著花兒嘆氣,就是看著天空嘆氣,竟然整個院子的空氣都是死氣沉沉。

「你且去問問,若是有什麼煩心的事,可說說,我們到是想個法子,若是每日這樣,還還不得憋出個病來?」

銀歡當離極端道。

碧環猶豫片刻,小心翼翼行至她旁邊,悄悄的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