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可那麼的說自己,竟還和嶽青凝討價還價起來,不顯得丟人嗎?

楚悽婉拉著她的小手,摸了兩下,耐著性子,「凡事不可看當下,她們為何不敢來,我們的身份擺在那裡,沒鐲子的事情,我們不也沒什麼人,若是想要我們身邊有人,那是多麻煩的事情嗎?」

「對啊,王大人的家的千金也沒在他們那邊,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算了,今日我所受的委屈,他日我一定要讓嶽青凝全部受一遍。」

元如歌使著小性子,咬牙切齒道。

楚悽婉嘴角微微上揚,嶽青凝啊嶽青凝,現在可不只是我一個人看你不對眼了。

「罷了,莫說要她受一遍,十遍八遍都不為過,晚些你在太后那些說說今日的苦,太后那般疼你,一定是會為你做主的。」

這件事情一早就傳到了宮裡,太后聽聞,臉色頓青,大怒,「這個嶽青凝,真是不知道好歹,哀家不信如歌這孩子會騙人。」

說完又有些心疼,「晚膳做好些,請如歌過來用膳,哀家得看看這孩子,可真的是受委屈了。」

薛總管沒多言,心裡卻已經有了定數。

這北國公主定也不什麼省心的人,這才數月,已經不是因為嶽姑娘的事情折騰了太后娘娘多少會了。

若真的是仗著這份寵愛為所欲為,那遲早會讓自己陷入不義的地步。

金鑾殿內。

皇帝這拿著筆,在草紙上大筆一揮,書寫著字,看似滄桑有力,卻總覺得欠一些什麼,寫了並不覺得滿意,換在紙重寫。

聽聞李全盛說起今日北郊的事情,手中的筆頓了頓,索性放下來了。

接住李全盛遞過來的溼帕,擦拭乾淨手,淡淡一笑,坐在椅子上。

李全盛疑惑,不知為何竟是這幅表情。

「元牧修可不是一個妥協之人,今日的事情要躲起旁人說,那這事情水分可就大了。」皇帝懶懶的靠著椅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哦,對了,上次讓你查的事情,可有什麼進展?」

李全盛立刻跪倒在地上,「陛下饒命,那賊人第二日就死在獄中,沒查到什麼結果。」

皇帝一顆顆的撥動著自己的手串珠,頓了頓,沉思著,片刻擺了擺手,「罷了,起來吧,若是全能讓你查了去,也就不是他了。」

「陛下可是懷疑殿下,可這些年,他安分守己的很。」李全盛疑惑。

「安分是給明眼人看的,若是想不安分,哪裡還有活路,索性就算是裝,也得裝的安分一些。」

皇帝微微閉眼,長嘆一口氣,「你且在找人盯著。」

「對了,皇后對野王的妹妹甚是有興趣,我們且去走走,說道說道。」

皇帝站起來,禮了禮衣服,轉身走出去,李全盛緊隨其後。

……

「哎,好沒興致,我對這些個花花草草並無多大的興許,反倒有些乏了。」嶽青凝小聲的和碧環抱怨著。

碧環輕輕一笑,「晚些就會有一些才人對詩詞歌賦,若是姑娘有興許,方可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