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剛進去行了禮,就見元如歌小人得志的模樣,叫囂著,「嶽青凝,你可真是膽子大,竟然讓太后娘娘等這麼久?」

若不是在宮裡,好漢不吃眼前虧,她非得懟死元如歌不可。

嶽青凝低頭,「臣女來遲,還請太后娘娘責罰。」

薛總管見此狀,立刻跪在嶽青凝旁,「太后娘娘,回宮路上,馬兒不停使喚,耽誤了一些功夫,老奴失責,還請太后娘娘責罰。」

「你……你為什麼要包庇嶽青凝,她給你什麼好處。」

嶽青凝狠狠剜了她一眼,真的是懶得理會,也不知道這個腦子是怎麼長的。

薛總管也是個人精,元如歌一而再再而三的折騰嶽青凝,這次又講這種話說出來,對她已經全無好感。

薛總管依舊跪著不起,「公主此言何處,這等誣陷老奴,老奴罪該萬死,還請太后娘娘賜死。」

太后輕輕的撇了一眼,眉頭湊的更緊,她淡淡道,「罷了,都起來吧,看座吧。」

兩人謝恩起來,薛總管命人給嶽青凝準備了椅子,帶她坐下,依舊是剛才那副端莊的模樣。

「聽聞你治癒了天花,皇帝再三說讓你將次藥方上交給太醫院,你為何不可。」

嶽青凝頓了一下,輕笑著,「太后娘娘,皇上仁慈,為百姓著想,便命人吩咐臣女要將次方子公之於世,那便是要所有人都知道,臣女怕一些不識字的人不懂,索性編成了歌曲讓孩童在街頭唱著。」

說完,嶽青凝眉頭微皺,「太后娘娘為何這樣問,莫不是太醫院有人不懂,哎,這可怪青凝了,要不然您宣他們過來,臣女在來說說次方子該如何用?」

哼,元如歌,說你傻你還真的是發揮的淋漓盡致。

「大膽,」元如歌有些怒氣,在太后耳邊煽風點火,「太后年會醞釀,這嶽青凝莫不是看不起太醫院的人,真以為自己醫術了得,還不知道是哪裡學的三九流,興許只是運氣好而已。」

「公主說的極是,您是說太醫院的人不如我這種三九流,哇,公主您說的可是真的,我會驕傲的。」

太后黑著臉,瞪了元如歌一眼,「罷了,本宮也就是想問問此事,與太醫院五官,既然皇帝心思百姓,你做的也還行,薛總管,待會去將那些銀兩,賞給嶽青凝。」

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雖說她愛錢,可不是什麼錢都要的。

嶽青凝起身,「謝過太后,銀兩不必了,這是臣女應該做的,若是太后真的心疼臣女,不如讓蘇嬤嬤多交臣女幾日規矩,日後好不丟臉。」

太后冷哼一聲,「你到是識趣,蘇嬤嬤便在教你些時日吧。」

嶽青凝俯身,「臣女謝過太后。」

興許是太后見著嶽青凝都煩,索性讓薛總管送她出宮。

嶽青凝剛出來,好巧不巧,正好看見太子南宮昱,她低頭服了身姿行禮。

南宮昱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嘴角微微上揚,「嶽姑娘。」

「太子殿下,近些日子身子可好?」

嶽青凝瞥見南宮昱似乎眉心的黑影稍稍散了一些,臉色也不是那般蒼白。

「近些日子身體鬆散了不少,時時想出來走動一番,若不是如此,可能碰巧不能遇見姑娘。」

南宮昱撇了身邊的薛總管一眼,沉了沉眉,「薛總管,我送嶽姑娘出去吧,正巧我也要往那邊走走。」

薛總管打量了一番,見兩人似乎並無什麼眼神交際,據說上次還鬧了一個大烏龍,他生怕在惹事端,有些為難,「太子殿下,還是老奴跟著吧,怕太后娘娘怪罪下來。」

嶽青凝衝著薛總管微微一笑,「麻煩薛總管來了,在往前走一些便是宮門,還是青凝自己過去吧。」

他看嶽青凝再三堅持,前面轉個彎就是宮門,想必也在遇到什麼人,索性也就沒多想,退了下去。

嶽青凝和南宮昱錯落開走著,聲音更低,「太子香包今日可還有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