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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青凝養了兩天傷後,傷口已經結痂,沒有疼痛的感覺了。

這兩天風平浪靜,聽楚涵野說,那個石奔被送去了大理寺,大理寺查出來的結果就和石奔自己說的一樣,無意傷人,只為見莊青兒一面。

她忍不住嘖嘖,朝廷機關,做事效率也不過如此嘛。

最後石奔以故意傷人罪入獄,只受一年刑牢之苦。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身上被劃了那麼長一條傷口,那個太子殿下更是狠狠中了一刀,險些連命都丟了,結果兇手只判了一年?」

對於這個結果嶽青凝很不滿意,且不說石奔撒謊,他真正的目的並不在此,就憑他傷人這麼嚴重,也不該只受這點刑罰。

「你若是覺得不公平,讓大理寺給他加刑,不就等於告訴別人那天你和元牧修都去了樂音坊嗎?這有損你二人名譽。」

還是楚涵野理智一點,雖然他害得嶽青凝身上多了那麼一條傷痕,流了那麼多的血,這樣的結果屬實太便宜他了。

但是,嶽青凝身上的傷他能用最好的藥為她療傷,可是若是她的清譽受損,想要修復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嶽青凝不是不懂得這個道理,不再多說什麼,不過自己閒暇時多做了一個人形玩偶,做成石奔的模樣,然後瘋狂地在上面扎針,希望這樣能讓他在牢裡的日子沒那麼好過。

閣樓裡,元牧修側坐在踏上,披散著頭髮,刀口處已經結痂,白皙的面板看著更為明顯。

莊青兒纖纖細手摸索著,眉頭微皺,心疼著:「用幾日藥,掉痂後換過其他藥,就不會留疤痕。」

「不礙事。」

莊青兒有些氣惱,微紅的小臉認真的盯著他:「那我可不依你。」

說著就從櫃子裡拿了一個青花瓷瓶子出來,遞給他:「再過三日用就好了,這幾日我總覺得不太安生,那歹人,還是儘快處理的好,省的夜長夢多。」

元牧修應了一聲。

「嶽青凝當真可以嗎?」

莊青兒總有幾分懷疑,一樣是女兒家,雖然她承認嶽青凝是有幾分的小聰明,單女子的能力確實有限的。

「她能的。」

想想學堂上的見解,以及從見她做的種種,這確實一個不凡的女子。

元牧修臉上不自覺的揚起一絲笑意,不曾想自己腦海裡竟多了這麼多嶽青凝的畫面。

莊青兒有些惱,但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兩日功夫,秦致疾步走到楚涵野別院。

「如何?」

楚涵野翻閱著書籍,頭都沒抬一下。

秦致應道:「暴斃而亡,見過屍體,確實不假。」

楚涵野將書放下,指腹摸過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推我過去。」

秦致無奈,只能推著過去。

別院裡,嶽青凝發愁的盯著水月琴,怎麼就彈不出那個味兒呢?

楚涵野剛走近,就看見她在發愁,眉頭緊鎖著,聲音裡卻帶著些許的寵溺:「秦致,是不是我逼得太緊了?」

得,這也就是嶽姑娘,若是旁的人,哪有著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