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把那錠銀子丟到莫諮玄的手上,莫諮玄忙拿起來,用衣角擦了擦,放在嘴裡咬了一口。

咬的動,有牙印子!

「真是銀子!大哥,你真是活菩薩,你快說,什麼活我都能幹!」

下屬二話不說,拎著他的衣領,就把他帶到了楚墨澤的面前。

在楚墨澤的面前,莫諮玄就像獅子面前的一條瘦狗一般,怯生生地抬起頭,仰視楚墨澤,被他一臉的威嚴冷漠給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這位爺,有什麼事讓小的做的嗎?」

楚墨澤睨了他一眼:「丟車上。」便駕著馬離開了。

李嬸和雀兒剛下山,正往嶽青凝藥館走,便瞧見剛剛那群人圍在菜攤子前面,沒過一會兒便帶走了莫諮玄。

「趙柱兒,你認得那群人不?」李嬸將背篼放下,一手撐著桌臺,瞧著菜攤那邊的動靜。

趙柱兒瞧外頭張望了一眼,見那群人帶走了莫諮玄,皺了皺眉頭。

「看著面生,絕對不是咱們莫家莊的人。」

雖然齊溜溜地穿著一身黑,沒什麼花樣子,但是光從這面料的色澤來看,就不是便宜的衣料子。

這樣上乘的衣料子,只有原先楚涵野和沒倒的莫地主家用得起,旁人是斷然不會這麼奢侈的。

「怎麼把莫諮玄給帶走了?難道他在外邊結了什麼仇家?」

趙柱兒一邊手裡忙著將李嬸菜來的藥收拾進藥筐裡拿去淘洗乾淨,一邊心裡猜測那一行人的身份,冷哼一聲:「莫諮玄能招惹到這種水平的仇家,除非他不想活了!」

還拼命撿菜葉子來吃的人,哪裡是不想活的人呢。

「咱們還是小心些,我和雀兒剛剛就在山上碰上他們,說是迷路了,看樣子像是在找什麼,把我們娘倆給嚇的。」

剛剛害怕的勁兒現在還沒緩過去,李嬸拍了拍胸口,不再看下去,趕緊和趙柱兒結了賬就走了。

趙柱兒忙活著手裡的夥計,忽然停了下來,越想越不對勁。巧兒走過來瞧見他這樣,手肘拱了拱他:「趙柱兒,發什麼楞啊?」

趙柱兒手上沾了泥,忙在身上搓了兩下,急吼吼地就像後院跑去。

巧兒擔心出什麼事了,也跟了上去。

「巧兒,你會寫字是不?你快給嶽姑娘寫封信去。」趙柱兒找到了毛筆和紙,可是想起自己不會寫字,又急得把筆塞給了巧兒,把她推到桌前來。

巧兒稀裡糊塗地看他急成這樣,扔下筆穩住趙柱兒,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又要給姑娘寫信了!」

「剛剛我瞧見一夥人,面生得很,把莫諮玄給帶走了。他們看上去身份不簡單,我怕對嶽姑娘和楚大人不利。」

巧兒一驚,擔心起來:「說起來,姑娘已經好久沒來過信了,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所以小祖宗,快拿筆,我說你寫!」趙柱兒餘光瞥見前廳還來了客人,忙催促巧兒。

巧兒照著趙柱兒的意思寫完了信,便馬不停蹄地跑去驛站,送給信使,塞了銀子給他,叫他快些送到京城去。

——

秀芳閣。

昨夜被楚涵野「折騰」了一晚,早上又早早地起來跟著秦致回到皇宮,嶽青凝此時站在秀芳閣內,只覺得頭昏腦脹,體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