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風離開房間來到剛才他坐的桌子旁將羊腿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

史考特趕忙抓著土琵琶樣式的絃琴走過來說道:“夥計,成功了嗎?”

曾雲風點點頭。

“果然,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成功的,以我的眼光絕對不會看錯人,你註定會在海上成就一番名聲,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普通人,我的眼光從來都不錯!”史考特說得有點自嗨了。

曾雲風笑了笑,指著對面的位置說道:“坐下來喝一杯!”

“樂意至極!”他將自己土琵琶樣式的樂器放在了一旁,朝著酒保道:“給我來一杯酒!”

很快,一杯酒端到了他的桌子面前,曾雲風和他兩人就對坐桌子旁開始肢解起眼前的羊腿來。

“這羊腿味道真不錯,沒想傑克斯派洛船長居然賞了你一隻羊腿。”

“忘記問你了,你的佣金是多少?”史考特手中抓著羊肉湊近低聲道。

曾雲風看了他一眼,割了一塊羊肉放在嘴裡淡淡說道:“我沒有佣金。”

“沒有佣金?那你是要給他白乾嗎?即使他是傑克斯派洛,也不能讓我們白乾!”史考特憤憤不平。

說著他將一塊羊腿肉塞進嘴裡,邊吃著羊肉邊發著感嘆。

“很多事情並不是人們想象的那麼樣,吃虧未必是真正的吃虧!”

“夥計,你說話真是有意思,我根本聽不懂你說什麼。”說著他咕嚕咕嚕喝了一口葡萄酒,又吃了一塊羊肉。

“這種生活真是好,但願日後在海上也會有這樣的生活吧!”

曾雲風卻是癟了癟嘴,在海上能有這樣的生活才怪呢。

這個史考特想來是把海上生活想的太美好了,就算是在傑克斯派洛的船上或者說是在白鐵號上,水手的生活一樣是很悽慘的。

只要是長時間的航行,必定帶來食物的短缺,那些存不住的東西在海上第一個月的時候就已經全部吃光了,不吃也會壞。

剩下的都是那些能儲存的東西,而那些能儲存的東西無一不是很難吃就是很硬的東西,要不就是燻肉醃肉風乾的東西而且會有點發黴,又或者那些黑乎乎的麵包。

只有它們才能儲存很長時間,新鮮的瓜果蔬菜非常少,也非常難以儲存,剩下的就是底層艙裡面養的那些活物比如說雞、羊什麼的。

在海上漂泊必須要帶一些活的牲口,可是那些活的牲口既要吃又要拉,搞得船上非常的臭,所以在海上航行不出一個星期,這些水手身上都會有一股怪味。

船上更有一些食物的味道,船木腐朽的味道等等什麼亂七八糟的味道會混合在一起,這些味道串在一起,讓人聞起來那種感覺真是美妙極了,最起碼比這酒館裡的味道要強烈一百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葡萄酒雖然度數不高,且只有一隻羊腿,但是喝了一會,曾雲風也開始有丁點興奮了。

他看了一眼史考特身旁的那個土琵琶樣式的絃琴,說道:“你還會彈這種東西?這玩意兒是什麼?”

“你也喜歡?這是我們蘇格蘭地區有名的樂器,彈起來可好聽了。”史考特說著抱起了這個土琵琶樣式的樂器,彈了下,聲音清脆,像是吉他,又像是土琵琶。

聲音又有點像馬頭琴,曾雲風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叫什麼,史考特也有沒有解釋。

曾雲風卻是笑了笑,“能借我一下嗎!”

“你要試試嗎!你太有眼光了,你會愛上他的!”史考特看了一眼曾雲風,有些詫異,他不清楚這個高大的男子怎麼會對這玩意感興趣,可他是一個熱愛樂器傢伙,他喜歡興趣與他相投的人。

從他到這個酒館就一直抱著這個玩意,這就能說明他有多愛這樂器,他笑了笑,顯得很是興奮。

土琵琶樣式的樂器被遞到曾雲風手裡,曾雲風將土琵琶樣的絃琴放在懷裡,撥動兩下。

彈奏的方式確實有點像是土琵琶,但是又不全是,上面有五根弦,木材也並不是特別的出色,更算不上名貴。

琴絃發出的聲音低沉,可是又極度富有韻律,曾雲風撥了兩下,腦海裡響起了一首曲子,他的手指在琴絃上來回的撥動幾下,漸漸熟悉了這個樂器的操作,然後開始快速的在這個土琵琶樣式的樂器上撥動起來。

一段動人的旋律響了起來,頓時酒館內眾人的目光朝著曾雲風這邊望了過來,他撥著琴絃緩緩趁著酒興唱道:

“正是出海的好時候

和我出發吧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