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真的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曾雲風並沒有刻意去為難哪家哪戶可是受牽連者頗多,軍糧案受牽連者近十萬,抄家流放者無以其數。

這也是曾雲風的一種手段,天下初定,物資匱乏,各地財產田畝都是分配不均的。

只有這種手段才能讓天下安穩下來,才能讓那些流民有田種,曾雲風也不得不如此。

至於那些被抄家流放的,若說他們其中沒有冤屈的那肯定是有的,而有些人就不好說了。

此事從頭到尾都是因他而起,也不知禍害了多少人,好在張士德下錢塘的時候並沒有殺太多人,總有些好挽回的時候,那些被抄家流放的人群之中,難免有些心懷怨憤者,這也是難以避免的。

曾雲風吃完了面,再次對掌櫃的一拱手,“多謝掌櫃,來日必有厚報!”

掌櫃擺擺手,“哎,我要是圖這點恩報也就不會給你這碗麵了,客官如果以後還能想得起武當山腳下這個小店,老朽也是心懷大慰,若是能幫小老兒宣揚一下小店,那就感激不盡了!”說著掌櫃的又捋了捋自己的鬍鬚,顯得頗為自得。

顯然,這種事情他沒少幹,而且他十分喜歡這種感覺。

曾雲風吃完了面,悠悠在街上散著步漸漸走到了路口一家吳記小食的面前。

吳記小食四個字裡面分明有著顏真卿的筆法,曾雲風抬頭看著這四個字,半晌沒有挪動步子。

草廬裡面有一老翁走出來殷勤說道:“客官可是要喝些茶水歇歇腳。”

曾雲風點點頭卻是仍然盯著牌子上的幾個字。

這幾個字寫得頗為秀氣,可是這幾個字之中卻是透著風骨,看來寫字之人也是練字日久頗得顏真卿的真傳。

看到這裡,曾雲風更想見一見這位曹姓的小娘子了。

這時一位老伯走到曾雲風的面前指著牆面的食譜問道:“客官,不知要吃些什麼?”

曾雲風看到眼前那牆壁上的那些木頭雕刻的招牌菜牌,笑了笑,如今他囊中羞澀,別說吃什麼,可以說是什麼都吃不起,就算是想吃也吃不了。

“客官可是有什麼難處,若是囊中羞澀,小店到是可以為客官拿些吃食,填飽個肚子當是沒什麼問題的。”

曾雲風臉色一囧,今天,他已經被人施捨了一次了,難道還要再被施捨一次?

曾雲風看著眼前的老伯,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可是餘光一掃,卻是看到兩個字“餚肉”,這道菜他可是許久沒吃過了,上次吃還是阮梅做的。

他指著牆上的這一道菜說道:“老丈,不知你這餚肉能不能?”

老伯有些不知該怎麼說才好,他只他只是想填飽一下這個年輕人的肚子,沒想到年輕人卻指著牆上的招牌菜。

自他們從錢塘搬來這裡以後,可以說就靠著這些營生過日子,雖然偶爾有些施捨,可也從來沒有人提過如此過分的要求。

而唯獨今天這個年輕人卻是提出了這樣的過分要求,一時間,吳伯也不知道該拒絕,還是不該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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