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風臉上扯出一個笑容說道:“我都說了吧,讓你別跟我叔叔一起睡,他打呼嚕像打雷,沒人能在他旁邊睡著。”

“我能跟你一起睡在草垛裡嗎?”威爾特納弱弱地問道。

“你睡吧,反正我不睡那裡!”

“你不睡草垛嗎?”威爾特納有些疑惑。

曾雲風指了指草垛上綁在房樑上的一根繩子說道:“我平常睡在這。”

“繩子上!”威爾特納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度。

曾雲風連忙將食指放在自己的嘴上說道:“小點聲!”

威爾特納捂住自己的嘴,點點頭。曾雲風指了指草垛,示意威爾特納進去。

威爾特納摸進去,睡進草垛裡,還感覺蠻暖和,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曾雲風則是搖搖頭,一口氣吹掉了油燈。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日,依然是陽光明媚的早晨。

嘰嘰喳喳的鳥鳴聲吵醒了在草垛裡睡覺的威爾特納,而威爾特納卻感覺自己的臉上溼漉漉的,他睜開眼一看,只發現那頭該死的毛驢在舔自己的臉,自己的臉上都是臭烘烘的口水。

“哦,你這傢伙,你這討厭的傢伙,滾開,滾開。”威爾特納一邊推著驢子巨大丑陋的頭顱,一邊發洩著自己早上暴躁的起床氣。

“馬丁,馬丁,快來管管你的驢子,它發瘋了。”可是任憑威爾特納怎麼喊也好,曾雲風都沒有搭話。

威爾特納好不容易從這頭該死的毛驢的口中逃生,立刻就跑到了鐵砧旁,彷彿在躲避什麼瘟疫,他的臉上已經被這頭毛驢舔得滿是口水。

得,早上都不用洗漱了,毛驢已經給他舔了個乾淨。

威爾特納一邊用自己的手袖子給自己的臉上擦著毛驢的口水,一邊嘴呸呸呸地噴著,彷彿被毛驢徹底給玷汙了。

“馬丁,你在哪兒?”威爾特納上四周看了一眼,鐵匠房裡一個人也不剩,僅有一些陽光透過木板上的縫隙穿過了鐵匠房,在屋子裡顯得日影斑駁。

唯獨草垛旁那個驢槽子上,放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威爾特納咒罵了一聲,“又是這該死的玩意兒。”

吃了昨晚那一頓,他對黑麵包已經沒有太多的好感了,甚至可以說對黑麵包有一些惡感,這玩意兒吃起來真的是一種折磨。

威爾特納推開鐵匠鋪的門,發現曾雲風此時正站在鐵匠鋪外,雙腳分開,雙手對向,掌心向下,虛按於腰腹間,身形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你在幹什麼?”威爾特納有些好奇,對於曾雲風的這些動作,他很是不理解。

但是曾雲風也沒必要去給他做些過多的解釋,因為該看不懂的還是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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