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威爾有些疑惑。

“對,就是這裡,這是一個鐵匠鋪。”曾雲風說著撫過鐵匠房旁邊的各種器械,鐵錘、鐵鉗、鐵砧,還有那個打鐵所必需的壁爐。

如今的這個壁爐可是曾雲風給他便宜的叔叔託尼布朗重新壘了一個壁爐,用的還是耐火磚,耐火磚的材料在這裡可不好找,光是相關的泥土都是他花費了好一番功夫從港口各處水手那裡換來的,價格真的是不菲。

好的耐火磚才能提高壁爐的爐溫,以便於打造更好的兵器。

而今天之所以那兩個英格蘭士兵叫他小布朗而且後面還加兩個字先生,也是由於曾雲風如今小布朗的名聲在整個港口也是有點分量的。

大家都把他認為是鐵匠布朗先生的傳人,以後這個港口打鐵這項工作肯定是交接給他的。

很多士兵以後都會有求於他,無論是打造一個火槍的槍管也好,還是打造一個短兵器也好,很多時候都會來到這家鐵匠鋪。

曾雲風此時走到了一列列擺放整齊掛在架子上的軍刀旁,摸了摸軍刀,抓起一個軍刀的刀柄握在手中,手中耍了一個刀花,異常帥氣,然後又將手中的刀掛在了架子上,隨即說道:“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是我和叔叔打造的。”

“叔叔?”威爾特納有些疑惑。

曾雲風點點頭,“這家鐵匠鋪是我叔叔開的,我也是在這裡幫工,你到這裡可不能吃閒飯,所以你以後估計也會是這裡的幫工,可是如果你不能好好打鐵或者工作偷懶的話,我們有可能不會再要你的,更不可能把你養在這裡吃閒飯。”

曾雲風說著,右手又拿起了另外一柄軍刀,摸了摸軍刀上的刀鋒,感受著軍刀上那凜冽的刀鋒,只聽得咻的一聲,一道寒光直接逼在了威爾的脖頸上。

威爾嚇了一大跳,只見冰冷的刀尖直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而曾雲風的眼神卻變得冰寒。

“我們這裡不會養任何一頭只會吃東西的傢伙,包括那頭驢。”

說著那頭驢嗷嗷地叫了兩聲表示了不滿,還裂開翻開了他的上嘴唇和下嘴唇,露出了兩排大牙,彷彿是在對威爾特納進行著無情的嘲諷。

這兩聲驢叫也讓威爾特喇感受到了濃濃的譏諷之意,他看了看曾雲風,又回頭看了看驢,說道:“這頭驢是在嘲笑我嗎?”

曾雲風摸了摸鼻子點點頭,“確實是,他是我們這裡最大的勞動力,他可以嘲笑我們這裡所有人,包括我叔叔。所以你也不例外。”

“我的天哪,簡直是瘋了,一頭驢子居然成為了你們這裡最大的力量嗎?”

曾雲風點點頭,威爾特納說得不錯,這裡這頭驢子才是這個力量最強的,也只有他的力量才能將一爐爐的鐵水給端起來,否則,單單是靠曾雲風和那個經常醉醺醺的傢伙可沒辦法大量鍛造鐵塊。

而那個重達幾百斤上千斤的爐子也根本沒辦法提起來。

並且這裡是海島,沒有那麼多像樣的鍛好的鐵塊運過來,通常還是要運來許多鐵礦石熔鍊後鍛打鐵塊,熔鍊鋼鐵也是非常基礎的鐵匠工作。

因為需要熔鍊鐵礦石也就需要一個巨大的熔爐,而巨大的熔爐想要被提起來,自然需要一股力量,而這股力量,自然而然就是那頭驢子帶動起來的。

否則,單單靠他們叔侄兩個,確實會非常費勁,所以這頭驢子才是他們叔侄兩個引以為傲的東西,說起來很可笑,可這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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