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確實搞得人心煩,他還沒有正式的子嗣,那麼就有一個問題出現,未來誰來接替他的位置。

眼看天下已經平靜,只留下和大元朝廷零零散散的戰爭,在收復燕雲十六州之後,攻守之勢異形,天下一定會欣欣向榮,可是曾雲風也知道一件很麻煩的事。

中原人別的不行,自己搞內鬥個頂個的厲害,純屬於耗子扛槍窩裡橫。

要說打外敵,這些人估計就慫了,可是如果說要造皇帝的反,扯自己人的後腿,那他們一天到晚蹦個腳就能幹。

更是不懼生死,為圖一場短期的富貴,啥都敢幹。

再加上現如今中原大地有很多地方需要治理,投進去的錢短短三五年之內肯定收不回來,純粹就是一個大窟窿。

曾雲風還得不停的往裡面填,甚至要拿江南幾省的賦稅填這個北方大虧空,再加上這幾年打仗,大運河淤塞,無人清理。

各地各地的運河河道也堵得不成樣子,想要恢復北方經濟,清理運河又是一個大事件。

再其次治理黃河這個錢就不是一個小數,治理黃河氾濫區又需要一筆錢。

北方打成了一鍋粥,短時間估計是收不上來稅的。

曾雲風嘆了口氣,他還要提防蒙古人再次崛起,所以草原邊境一刻也不敢鬆懈,這又是一筆錢,再加上自己還要修築長城。

曾雲風想想都覺得腦瓜子疼,怎麼這個地方這麼多破事兒?說不定過幾年老天爺又不高興了,哪個地方又不下雨,哪個地方又發洪災,到時候還要賑濟百姓,又是一筆錢,這錢還不知道從哪裡出。

若不是前幾年江南風調雨順,曾雲風有可能連攻打大都掃平中原的錢糧都有可能拿不出來。

曾雲風只要一想想就腦瓜子疼,四處都要用錢,可四處都沒錢。

曾雲風拍了拍城垛,蛛兒彷彿聽到了曾雲風的煩心事。

“舵主,你是不是在愁錢糧的事情?”

曾雲風看了一眼蛛兒,“你說到點子上,這些個武夫,打仗還行,讓他們治理地方那是不成的。”曾雲風說著直搖頭。

這些義軍出身的人會造反,會搗亂,會搞破壞,可是讓他們搞建設,恢復民生,那真是差得遠了。

這些人不拖後腿就已經很不錯了,說不定每到一個地方,還得給你搞出點么蛾子來。

蛛兒拱手道:“舵主,這件事情交給我去做,我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

看見蛛兒眯起的眼睛,曾雲風心中瞭然,知道她要幹什麼。

無非就是拿那些江北之地和大元朝廷勾連比較深的大戶開刀,可這是飲鴆止渴,只能管一時之用。

曾雲風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好,也只能這樣,事急從權,你先去做,也不知道千機堂司農司那邊究竟怎麼樣了。”

曾雲風最大的期望還是在千機堂,當前最緊要的事情不是其他,而是讓老百姓吃飽飯,只要能穩定老百姓的情緒不再繼續造反作亂,一切就可以恢復正常。

一切都都擺在兩個字上“錢糧!”

而糧食則是其中重中之重,第一,要恢復江北各地的生產,尤其是農業生產,第二要將官員統治體系完全建立起來。

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成系統的潛規則,每個地方的豪紳都已經形成了圈子,想要輕易介入沒那麼簡單。

他們也許不會明面和曾雲風對著幹,可是一定會在底下使一些小手段,表面上表示臣服,背地裡暗戳戳的給曾雲風一下。

可以遇見各地動亂是必然的,甚至會出現百姓抗稅,雖然前幾年大多數地方會免稅,可是說不定就會出現亂七八糟的事情,讓人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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