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兒看著曾雲風沉思的樣子,不想打擾他,可是等了好一會兒,她還是說道:“舵主,有兩個人想見見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見。”

曾雲風轉過頭,手扶著城垛,看向蛛兒,“是張無忌他們嗎?”

蛛兒點點頭,“是他們!”

“叫他們上來!”曾雲風擺擺手,蛛兒下樓去請張無忌。

張無忌來到城頭看著曾雲風扶著城垛遠眺,趙敏跟在張無忌的身後,也來到曾雲風的身旁。

“吳王殿下!”張無忌的稱呼有些變了。

“別那麼生分,也別叫我吳王,按理說我應該跟你父親是一個輩分,你這次來大都雖然沒有幫上太大的忙,可是也已經幫我們轉移了注意力了,最起碼皇宮仍然留下一部分高手沒有出動,這些高手現在已經保護著大元皇帝北逃了。”說著曾雲風瞅了一眼旁邊的趙敏,趙敏欲言又止。

“趙敏,你不要指望我能饒過大元皇室,這種可能性非常小,再說這次領兵的乃是藍玉,他能不能饒過他們很難說,畢竟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趙敏臉色很難看,“吳王殿下!”趙敏一個字一個字如同牙咬的一般吐出著四個來。

“難道就不能放大元皇室一馬嗎?”

曾雲風搖頭,“若是我們失敗了,你說大元朝廷會放過我們這些將領和這些底下的兄弟們,還是把他們當反賊一一處死?”曾雲風目光灼灼地看著趙敏。

趙敏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這不就結了,我們與大元朝廷就是兩個對立面,誰也不可能饒了誰,大元皇帝如果不死,後面對我來說有很多的麻煩,而且他現在已經沒有能力統一草原諸部了,活著其實沒多大意義。”

“吳王殿下,他們已經對你沒有威脅了!”

曾雲風笑了笑,再次搖了搖頭,“我當然知道他沒能力也無法服眾,可是有一點你可能也清楚,我要的並不是一個統一的草原,而是四分五裂的草原。”

“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上,應該怎麼做?”曾雲風將問題拋向了趙敏她自己想一想。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中原和草原的戰爭彷彿一刻都沒有停過,雙方在邊境死傷的人流過的血不知凡幾,可是這種彷彿刻在骨子裡面的仇恨,好似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曾雲風嘆了口氣,“我倒是想諒解你們這些草原人,可是你也知道草原人其實是太懂生產,牛羊就是你們的命,天災更是很抵抗,他們無法像中原人一樣有自己抵抗天災的能力。”

“不管是白災,還是風災,甚至是各種瘟疫,只要在你們草原部落中形成這樣的自然災害,你們都會將這種矛盾轉嫁給中原人。”

“不管是宋國之時遼國金國南下打草谷也好,還是蒙古人時期其實都有類似的情況。”

“如果我不主動出擊,將這些草原部族一個一個的削弱,讓他們臣服,他們永遠都不會停止這種想法,他們只會搶奪,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搶奪。”曾雲風嘆了口氣,“你們草原人不想安分的養牛羊,也不想真正的過日子,說難聽一點,你們就是草原上的強盜。”

“可那些草原上的牧民是無辜的。”

曾雲風點點頭,“你說的對,我也知道,可是牧民終究是牧民,你們的大汗如果真的帶著牧民要南下作戰,每一個牧民家庭裡都要出一個男丁,他們會不會出?還是要與他們的大汗相抗相抵,拒不出戰?”

曾雲風的話讓趙敏有些愣住了,“你看,你也無法保證他們日後是否還是要南下,所以我就不得不消除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