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是枯榮禪功。”

“貧僧,苟活一百一十個春秋,這枯榮禪功練到如今,卻是心中頗為平靜。”

“於貧僧而言,日日皆是苦難,即可忍受,又有何不可忍受?”

“這佛高高在上,這世間苦難者無數,難道人人都應像嬴無垢一般忍受不了被便要起來反抗?”

“哼,對於你們而言,這反抗也許無所謂,可是這天下糜爛,生靈塗炭,百姓悽苦,他們何以為繼?這一切是應該的嗎?”

聽著這和尚的邏輯,曾雲風簡直被他逗笑了。

民眾受的苦難居然不能造反,還得忍著,這就是這和尚的想法,何其可笑的邏輯。

“和尚,按照你所說,若不隨了你們大元朝廷的意,那便是逆了佛祖的意,你們的意便是佛祖的意嗎?”

和尚笑了笑,卻是回答道:“大元朝廷,濟世救民,如果沒有我們這北方的百姓還在金國的鐵蹄之下,我們對你們如何?”

“金國對這北地的百姓又如何?我想你嬴無垢不會看不在眼,也不會看不到這一切,若是你能熟視無睹,將這一切都抹去,那貧僧也就無言可辯了!”

這和尚說的其實很對,大元朝將人分為四等,分別為蒙古人、色目人、漢人和南人,而漢人就是指這金國北地的百姓,所以才有這麼多漢人願意為了這大元朝廷盡忠,甚至有些人不惜以死相拼,就是為守住這大元的江山,他說的話倒也沒什麼大錯。

”我大元沒有治理中原的經驗,這治理中原土地的大多數都是你們漢人,中原土地到如今地步又豈能將所有罪責推到我大元朝廷的身上!”

“大元朝廷自入主中原以來,可以說是殫精竭慮,同樣對百姓的寬待遠遠要高於宋國金國,貧僧不明白,為什麼你們還要造反,還在各地掀起烽火。”

曾雲風笑了,笑得異常古怪,“哈哈哈,好一個冠冕堂皇,好一個寬以待人,你要你要理由,我給你理由,無他,我們吃不飽飯,僅此而已。”

“吃不飽飯!”和尚愣了愣,“可我們並沒有刻以重稅,也沒有瘋狂的壓迫你們,你們吃不飽飯應該去怪當地的官員,你們應該自己站出來讓自己吃飽飯才對。”

“哈哈哈!”曾雲風再次笑了,“說得好,說得再對不過了,我這不是來幫天下百姓吃飽飯了嗎?”

和尚嘆息著搖了搖頭,“果真是冥頑不靈。”

正說著和尚右手食指與中指並起,在眼前的燭火上輕輕一點,燭火之上那火焰徑直飛到他的手上,他手指微微一點,那火焰徑直射向了曾雲風速度又急又快。眨眼之間,便到了曾雲風的眼前。

可是這火焰堪堪停在了曾雲風面前一寸之處,然後立刻熄滅。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居然也精通藏地密宗之法。”

曾雲風冷笑一聲,“中原武林博大精深,武學的奧妙連我至今也沒完全弄明白,什麼藏地密宗之法,只不過中原因你們很多傳承斷絕很多東西你不知道而已。”

“大元朝廷坐井觀天,毀滅了諸多傳承,這才後繼無力,難道你真以為中原武學僅僅是你們所想的那樣嗎?”

和尚卻是嘆息道:“我大元統治天下,廣受武林秘籍,皇室密藏之中又有什麼武學是我們不知曉的,可是你這門武功我從未見過。”

曾雲風笑笑,“今日便讓你見一見!”說著曾雲風右手一張,整個大殿之內點起的燭火嗖了一下全部凝聚在了曾雲風的手中,在他的掌心凝聚純一團火焰。

“來而不往,非禮也!”說著曾雲風手腕微微一抖,那到火焰嗖的一聲射向了這位老僧,老僧卻是靜靜站在原地,眯著眼睛搖了搖頭,這火焰到他面前之前,彷彿被一道阻力阻隔在外,向四周散射而去。

瞬時間大雄寶殿四處燭火蔓延,陡然之間燃起了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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