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風再次說道:“你要明白中原有很多的人,很多人就意味著有很多人可以為你所用。”

蛛兒卻是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說道:“可是有些人我用的不放心,他們貪汙甚至在底下搞小動作,盤剝百姓陰奉陽違,這樣的人我怎麼敢用?”

曾雲風卻是很無奈,這是因噎廢食啊,用酒葫蘆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實在是沒辦法理解這個蛛兒。

曾雲風繼續道:“你這樣親力親為,事事都自己幹,事事都自己關切,就能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曾雲風的話讓蛛兒有些愣住了,曾雲風再次道:“水至清而無魚,這句話你總聽過吧!”

“那難道我就放任這些貪官汙吏任由其盤剝百姓!”

曾雲風又用酒葫蘆敲了敲自己的頭,發現跟蛛兒講這些話怎麼這麼費勁,“你....你是越來越像那個掌缽龍頭了,他就是跟你類似的性格。”

“你知不知道,如果天下都是清官,一樣會讓天下大亂。”

“怎麼會?如果天下都是正直之人,怎麼會天下大亂?”

曾雲風再次無奈地搖搖頭,將酒塞子塞進了酒葫蘆的口上,站起來走了兩步,說道:“天下每一個人的慾望和想法都不一樣,人心隔肚皮,你想要讓每一個人都按照你的方法去做嗎?”

“你覺得那樣實現的可能性大,還是讓能任事的人去做事,能用人的用人,能打仗的去打仗,能查貪官汙吏的去查貪官汙吏,還是你自己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攬下來都去關心簡單?”

“可是我無人可用。”蛛兒無奈地攤攤手,很是無奈。

曾雲風卻是再次用酒葫蘆敲了敲自己的額頭,這才繼續道:“不是無人可用,是你沒給他們機會,你害怕他們這些人犯錯,害怕他們攪亂了我的大計,對不對。”

曾雲風這番話把蛛兒說得有些愣住了,她確實是這麼想的。

曾雲風再次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這些屬下你不敢讓他們犯錯,他們怎麼能成功,誰不犯錯,就連我也不例外,我也不是聖人。”

“我沒法保證每個人都可以對我忠心,該出奸細的時候會出奸細,該出叛徒的時候還會有叛徒,這個無法完全避免?”

“你想要完全杜絕,達到完美,那卻是真正的不完美,月盈則虧,水滿則溢,這個道理你總該明白吧!”

“可是,可是我就是看不下去。”

曾雲風再次搖了搖頭,“我知道你看不下去,所以才讓你不要事事親為,有些事情看不見比看得見要好。”

“難道你平常也是這麼治理的嗎?”曾雲風卻是搖頭,“說治大國如烹小鮮之道是什麼意思嗎?”

“這意思是不是治國要慢慢來!”

曾雲風再次搖頭,“非也非也,治大國如烹小鮮,不僅僅是慢慢來,也意味著要把握火候時機以及味道,你明白嗎?”

“火候時機未到有些事情不能做,也不是讓你不查他們,要把握時機,不是為了查他們而查,統治者的每一個舉動都要能給國家能給整個團體帶來幫助,而不是僅僅為了查貪官而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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