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風說完又重新躺在了駱駝之上,繼續喝著酒。

身後老大老二,老三,小四幾人卻是咬著牙,汗水從額頭漸漸順著鬢髮流到了他們的脖子間,順著脖子匯聚而下,將他們的整個衣衫溼透。

而對於眼前這一切,他們卻沒有絲毫一丁點兒的怨言,因為他們知道這是在打磨他們。

一路行來,剛開始,他們還感覺如同背了一座大山,渾身上下使不上力氣,每走一步都如重千鈞,可是慢慢的他們才感覺身體漸漸恢復了正常,可是剛剛恢復正常又是一個重重的貨物壓在了他們的背上。

幾個駱駝倒是悠閒得緊,幾隻駱駝馱了幾個行囊,可駱駝之上的貨物卻是全押在了他們的背上。

聽到曾雲風的話,幾人微微使力又將貨物馱了起來,看著那接近一人多高的貨物,旁邊的鏢頭以及經商的商隊嘆息聲來來回回不絕於耳。

鏢頭旁邊行鏢的鏢手說道:“咱們去幫幫他們吧,這個年輕人真是太沒人性了,怎麼能如此苛責!”

鏢頭伸手攔住旁邊行鏢的鏢手,說道:“別去多管閒事,此去長安商隊那麼多,咱們遠遠綴著就好,只要這幾人不死問題都不大,人家願意受,你去管這個閒事幹什麼!”

“是,鏢頭,可我看不下去,這簡直都.....這簡直都不是把人當人,而是當牛馬使喚,你看看那些駱駝,上面都沒馱多少貨,反倒是讓這些人揹著扛著,這年輕人也太可惡了。”

鏢頭搖頭,“叫你不要多管閒事,我押鏢時候就跟你說了,出來跟我押鏢,不要多話,更不要多管閒事,江湖之上奇人異士頗多,我們的任務是將貨物正常押往長安,若是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我有幾個腦袋可以賠啊?”

“再說了,出來之時總鏢頭已經告知你們,我們壓的這趟鏢異常重要,那是給義軍的物資,若是有一點閃失,你我百死莫贖!”

聽到這話,旁邊的鏢手,嘆息了一下,壓低了自己的心情,遠遠地綴著前方的駱駝商隊。

自從開關以來,各地商隊通往長安、西域各地,經濟商業繁榮達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同時也帶來了很多鏢行的興起,而眼前的這個鏢行正是其中之一。

雖然押運貨物的途中比較安全,但難免有些小毛賊和山上的一些大蟲和猛獸出現,這不得不讓人心驚肉跳。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走鏢的鏢行自然而然蓬勃發展了起來。

一道小小的赤色令旗插在商隊插在上的鏢車之上,而那道令旗就是他們的通行證,令旗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馮字。

鏢頭指著那令旗,對著鏢手說道:“看見那赤色令旗了嗎?這就是我等的護身符,只要你別去招惹擅自管閒事,我等安全就得以保障,只有把這些貨物送到長安,我們才算是完成了這趟使命,其他的事情休要多言。”

聽到鏢頭的話,旁邊的鏢手也紛紛點點頭。

確實如此,押鏢之人最忌憚的就是多管閒事,稍微一個不留神,就會牽扯進糾紛之中,到時究竟是好是壞也難言了。

求推薦收藏打賞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