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風倚靠在陽臺欄杆看著外面燈火輝煌的香江夜市,心中一時間湧現出諸多感慨,卻不知從何說起。

整個香江,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繁榮的經濟市場帶來的是一片忙碌且欣欣向榮的世間熱情,同樣也帶來了人們追逐利益,追逐資本的狂熱。

人們的價值觀開始變為有錢的都是對的,沒錢的都是錯的。

人生在這世上,有錢就可以決定一切,沒錢就是一坨爛泥。

即使今天沒有這則新聞,香江股市也會越炒越熱,無數的股民甚至不是股民的人也會如同1973年那年那樣闖入股市之中。

面對著恒生指數一次又一次地上漲,誰都沒法勸說身邊的人離開這場饕餮盛宴。

可是也沒人知道饕餮究竟是誰,而饕餮口中的盛宴究竟又是什麼。

這時,阮梅洗好了碗,緩緩走到曾雲風的身邊依偎在他的身邊。

曾雲風有些感嘆地看著燈紅酒綠的世界說道:“阿梅,你說這世間的人是不是都瘋了?”

阮梅笑笑說道:“瘋不瘋的我不知道,再說與我有什麼關係?我也管不了那麼多。”

“就像是我外公當年說的,有的人活著,可是心已經死了,活得還不如一具行屍走肉。”

“所以我外公去世的時候跟我外婆說,一定要踏踏實實的過好每一天。”

“這世界人生不過百年,每一天都很難得,而對於我來說時間更短,所以我沒時間去想他們那些人想的那些事,我想的是好好的過完每一天,把他一分一秒的拆開過。”

曾雲風伸出左手將阮梅攬在懷中,兩人靜靜的靠在欄杆上,看著香江美麗的夜色,這種美麗的夜色也不知還能維持多久。

曾雲風嘆了一口氣,看著阮梅說道:“明天是禮拜天,小螃蟹一直吵著要去遊樂園,你看,他給我們兩個連衣服都挑好了。”

“走吧,明天去遊樂園玩兒一趟。”

阮梅看著曾雲風,有些詫異,“怎麼,你明天有時間嗎?”

曾雲風嘆了口氣說道:“我老婆說的對,天大地大不如老婆大,明天有時間得去,沒時間也得擠時間!”

曾雲風笑笑陡然一下把阮梅抱了起來,阮梅在曾雲風的胸口打了幾下,低聲說道:“小螃蟹還沒睡呢!”

“沒事,你動靜小一點就行!”

阮梅臉上染過一層暈色。

一夜織錦彩雲飛。

第二天禮拜天,曾雲風一家人瘋狂地在遊樂園玩了一天,三人直指玩到虛脫才回家,回到家裡時已經是昨天晚上吃飯後的夜色光景。

曾雲風將小螃蟹小身軀靠在自己的肩上,輕輕地摸著他的後背。

阮梅輕手輕腳地掏出鑰匙開啟房門,一邊回頭小心翼翼地看著趴在曾雲風肩膀上的小螃蟹。

曾雲風緩緩拍著小螃蟹的背,小螃蟹趴在他的肩膀上睡得正香。

“睡著了嗎?”阮梅低聲低語地說道,生怕把小螃蟹弄醒了。

曾雲風點點頭,示意阮梅先進屋子,阮梅換過拖鞋,進到屋子裡,開啟了小螃蟹的房門。

曾雲風緩緩走進房間,把小螃蟹放進進阮梅剛剛掀開的被子裡,阮梅輕手輕腳地把小螃蟹身上的鞋子襪子都脫下來,又端了一盆水給小螃蟹擦拭了一遍,然後才替他蓋上被子。

客廳的燈光透過小螃蟹的房門,照射在小螃蟹牆上的奧特曼桌布上,小螃蟹的房間只露出一絲微光,以及小螃蟹微微不可聞的鼾聲。

阮梅輕手輕腳的掩好房門走出來,笑盈盈地看著曾雲風說道:“太累了,這孩子今天玩得太瘋了。”

“今天你也玩兒很瘋,你也早點休息吧!”阮梅繼續說道。

曾雲風似笑非笑的看著阮梅,阮梅羞怯地打了曾雲風肩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