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蟹站在旁邊手腳無措,可是他的耳朵很靈光,“我們好像是被人追擊啊!”

“現在把他抬高!”丁益蟹對著這個股票交易員說道。

“老三打電話給小王,問他意見!”

“現在查到沒有,誰在搞我們!”丁益蟹對著另一個交易員語氣不忿地問道。

“蟹哥,查不到,貨已經分散了,很多人經手不止一個人。”交易員掛了電話說道。

曾雲風在一旁搖搖頭,他的股份完全都是贈送的,說不心疼也對,說心疼也對。

丁益蟹如此操作的情況下,股票是不可能長起來的,而且還有可能虧錢,這種強行拉昇自己股票的方法很愚蠢,很容易讓人看出來他們是一群土包子,完全不懂股票市場。

丁益蟹這個時候有些急了,看著旁邊的曾雲風說道:“大哥,怎麼回事啊,我們是不是被人一直追擊啊?”

“你玩股票時間長,跟我們說一說。”

曾雲風嘆了一口氣,拉拉自己的領帶,風紀扣解開解釋道:“很明顯,有人在沽空我們的股票,你們這樣瘋狂買進,幫自己把股票強行直線拉昇,只會賠錢,在這一進一出之間,會有很多錢流出去,到時候我們會很被動。”

“那怎麼辦?他們這麼搞我們,我們不能就這麼任他們隨便搞呀!”旁邊的丁益蟹有些惱怒的說。

丁蟹也在旁邊附和道:“是啊,他們這麼把我們的股票一會兒拉低,一會兒抬高,一會兒又拉低的,這明顯是不把我們丁家放在眼裡。”

曾雲風嘆了一口氣,跟丁蟹這個門外漢談股票,完全沒必要,因為他根本就不懂,他只想著讓股票儘快升上去,可是股市不是這樣玩兒的。

可是開盤第一天如果股票發行跌破發行價,對於一個公司的輿情同樣是很不利的,尤其是對於它的未來發展更不利,就像是一婚新郎帶了綠帽子,未來的生活都會帶著陰影。

曾雲風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沒辦法!”

阮梅有些詫異,她從來沒聽過曾雲風說這句話,無論什麼時候,可是她今天在這裡聽到了,這很不尋常,因為曾雲風在她的眼中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

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準備的,阮梅相信今天他來這裡參加這個上市肯定是有備而來,不可能見死不救。

交易員小李看著又開始下跌的資料嘆氣道:“蟹哥,好像有人不讓我們上到兩塊二啊!”

“又跌了,又跌了,跌到一塊八了。”丁蟹在一旁大驚小怪,吵吵個不停。

“媽的,他們不讓我們過兩塊二,我就偏要過,給我抬上去,看看誰的籌碼多。”丁益蟹當機立斷說道。

可是這在曾雲風看來不是果斷,反而完全是武斷。

這純粹是往裡面砸錢,對面的人砸到股價一塊九一塊八買進來,現在丁益蟹拉到兩塊二全部吃進,人家降價一拋,立馬又是一筆錢賺進來,又把股價再次砸下去了,繞來繞去,就是丁家的人的錢被人家全部捲走。

曾雲風看得很明白,這明顯是有好幾家在共同抬升和拉低六蟹集團的股票,一家拉昇,一家就出貨,另一家就沽空,然後另一家在拉昇,再沽貨,中間再加上丁益蟹在中間拼命拉昇抬高股價。

所以這一漲一跌之間的差價就被拉出去,丁益蟹在不斷的在往裡面填錢,砸坑,即使是這樣,這個坑就像是永遠也填不完的無底洞,因為有人在不斷的往下挖,怎麼會有盡頭。

“是哪個王八蛋跟我們作對呀,搞什麼,老是低價出貨,賠本都幹,他媽的!”

“老二,不用怕,我們看看他有多少本錢,別衝動啊,股票炒作不能意氣用事,這幫陰險鬼肯定是計劃好的,不是這麼簡單的。”丁蟹在一旁勸說道。

“再抬上去,老二,你想清楚了...”丁蟹在一旁嘮嘮叨叨個沒完。

“老爸,我已經夠煩啦,抬上去,對方沒貨了!”丁益蟹轉頭看了一眼丁蟹直接盯著再次跌下來股價,轉頭對著交易員小李說道。

香江股市是t加0的交易機制,也就意味著隨時買隨時賣,這樣玩會玩死人的,再多資本,在這種拉扯之下,都有可能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