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給世俗給自己定的那些框框條條,給自己講的那些約定俗成,那些是經驗不假,可同樣他也是一把鎖。

有的人窮盡一生,都摸不到這把鎖的開關究竟在哪裡?

他甚至摸不到這個世界的牆在哪裡,所以他打不開這這把鎖,也推不開那扇門。

在這個世界,有些人關著門活著,其實也挺好。

可是有些人他摸到了一堵牆,摸到一扇門,也摸到了這把鎖,可是因為鑰匙早就被他弄丟了,他沒辦法開啟這扇門,他只能在門前苦苦找尋,卻找不到開啟鎖的最後路徑,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悲的。

曾雲風曾經有些時候就像是摸到了世界邊界,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麼,可是又似是而非。

這個世界好像就像是有一股屏障把他深深地阻隔在了這一側,他感受到了另外一側有個美妙的世界?

他對那一側格外的神往,可是這一切就像是一堵牆,牆上雖然有個門,門上雖然有把鎖,可是你費盡力氣和心血耗盡一生的生命和時間,最後的結果卻是你打不開。

這種感覺就像是曾雲風突破武學知見障時候的那種感覺。

在突破之前無比的憋屈,總感覺什麼事情沒有做到,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差那麼一寸一毫,可就是摸不到,可是一旦摸到之後,突破了那薄薄的一層知見障之後,整個世界都會變得煥然一新。

這種感覺令人無比暢快,曾雲風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未來會因為自己從小父母的教育給他帶來的這種枷鎖,束縛了他有一天突破知見障的可能。

曾雲風忽然回過神來,沒想到一個小孩子看動畫片,居然引到了他這麼多的遐思。

有可能是人年紀大了,年紀一大就各種想法都冒出來,想這個想那個,想個沒完。

曾雲風這時候看到阮梅已經在已經在收拾碗筷了,他呆呆的看著阮梅忙碌的身影,鼻間一股清香在繚繞,他低下頭,面前有著一杯噴著香氣的綠茶。

他笑了笑,這個女人總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在自己還未說出口之前,她就已經把自己想要的放到了他的面前。

曾雲風可以說他是很幸福的,他每次都能遇到懂自己的人,又或者說曾雲風的眼力勁兒是很毒辣的,他幾乎每次都能找到那個他命中的那個她。

曾雲風端著茶杯,慢慢的走到了小螃蟹的身邊,小螃蟹坐在地板上的墊子上看著電視,眼神非常認真。

忽然,他轉過頭來看著曾雲風緩緩問道:“爸爸,這世界上真的有怪獸嗎?”

曾雲風喝了口茶,沉吟一番,說道:“有,真的有怪獸!”

真的有,曾雲風就遇到過,而且還打過怪獸,他怎麼能說謊呢!當然不是在這個世界,可是真的有怪獸。

“你見過怪獸嗎?”小螃蟹的眼睛圓睜,兩個閃爍著光芒的眼睛睜開的老大了。

曾雲風又點點頭,兒子震驚了,兩眼圓瞪看著曾雲風,簡直不敢相信,“可是媽媽說沒有怪獸,爸爸你打過怪獸嗎?”

曾雲風也點點頭。

“哇,真的!”兒子覺得老爸真厲害。

“太厲害了,那爸爸你是奧特曼嗎?”曾雲風聽得臉上一黑,這些個特攝劇可是把這些孩子坑苦了。

曾雲風記得原先自己小學的時候,有個同學就總說他能變成光,把自己同班的同學唬得一愣一愣,把曾雲風的雞蛋都騙走好幾個,連那個漂亮的小班花看他的眼睛裡都是冒著星星的,當然,也有人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個弱智。

曾雲風放下茶杯,在小螃蟹的旁邊盤膝坐下來,說道:“爸爸不是,可人是可以變成光的,只不過要花很多的時間,很多的毅力,要有很大的決心才能變成光,你有這個決心嗎?”